一比,就觉得,既古怪又不可思议
两人好一番感谢,当即告辞。
出了医院,坐进车里,刚刚系好安全带,警务通滴滴的两声。
瞄了一眼,孙连城接通:“老韩!”
“孙队,宋春在订机票,二十五号中午到攀枝花!”
二十五号,半个月以后?
下意识的,孙连城想起晁教授给宋春下的医嘱:京城雾霾大,最好到南方调养,广东北部、四川南部
“带的人多不多?”
“不多,同机的暂时就四位,应该是保姆和秘书。其它的有没有,还在查”
“盯紧点,电话定位到没有?”
“只定位了一部分,其它的也在查不过已经查到了相关联的三家公司,两个账户,六家店铺”
电话里稍一顿,“我们大致讨论了一下,又征询了一下,林思成的建议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宜早不宜迟”
一听“引蛇出洞”,孙连城就知道林思成想干什么。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要考虑考虑:万一用力过猛,把蛇惊飞怎么办?
但现在,这女人为了养病,要去外省。所谓鞭长莫及,一出京城,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他想了想:“打草惊蛇就算了,动静太大。如果是敲山震虎,倒是可以震一震,但要收着点力”
“这样,你邀请一下林思成,给总队长也汇报一下,咱们下午开个会,再研究一下”
“明白!”
“嘟”的一声,挂了电话,孙连城又叹了口气:“这小孩越来越好用了?”
于光使劲点头:何止是好用?
堪称立竿见影,一针见血,药到病除,且专治疑难杂症。
掰着手指头数数:案子办到现在,大半的线索,都是林思成找出来的。
于光想了想:“领导,要不和总队长商量一下,找一下唐司长。让他帮我们多顾问顾问?”
“不急,把这起案子办完再说!”孙连城摇摇头,“不过可以先让刘秘书透透风”
于光没吱声:根本不用提醒,刘开春估计早通过了
正琢磨着,孙连城突然想了起来:“几天了?”
“加之商场那天,今天第三天林思成推断,最多五天,任丹华就会联系他!”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于光回了一句,又沉吟着,“宋春临走时,肯定是要见一见林思成的,我们的时间肯定不够用。但只要一见,人就得抓林思成说,万不得已,可以制造点意外。”
意外多了,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所以林思成才说,万不得已
“先查吧!”
孙连城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手指在大腿上一点一点:敲山震虎,应该怎么敲?
关键在于方法,还有力道
药铫子坐在火苗上,砂肚腹里传出沉闷的声响。
陶盖被水汽顶得微微颤斗,缝隙间钻出几缕白烟,在暮光里扭成麻花状。
清渣,过滤,加水再煎,楼里满是药香。
晾到微烫,一鼓作气的灌了下去,任丹华递来一块高梁饴,女人连忙塞到嘴里。
吸溜了几下,唇齿间苦味渐渐散去,女人呼了一口气:“几天了?”
“三天!”任丹华顿了一下,“要不要联系?”
女人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再捋一捋!”
也是不巧,突然就发了病。必须用以毒攻毒的方子,药效猛不说,还极影响思维。
再加咳个不停,别说静心琢磨,连精力都没办法集中。
还好,终于停了
把舌头底下的糖捣了个个,女人眯着眼睛:“把齐松叫过来!”
任丹华点点头,拿出手机。
没打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发出去没一分钟,屏幕一亮:马上。
又差不多等了五六分钟,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任丹华喊了一声“进”,一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推门而入。
个子不高,稍有些瘦,戴了副平光眼镜。
如果林思成在这儿,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那天在商场的那个连帽卫衣。
“嬢嬢,二姑!”
称呼了一声,男人坐在旁边。
女人垫着抱枕,坐直了腰:“你把那天晚上的情况再说一遍,说细一点!”
男人点点头。
“停电以后,嬢嬢回了车里,我怕是对方捣的乱,更可能会对二姑不利,派六子、狗腿、钢条进了商场。”
“几个人?”
“六个!”
女人点头,让他继续。
“给二姑发了短信,她说没事,我就让人都留在三楼。之后来了电,我在三楼过道里看到了那个人。”
“就他一个?”
“没有,两个,还有他徒弟,一直跟在后面。当时,他直直的往厕所走,路过刚条两口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很怪,一直盯着两口子的手,说的话更怪:糖葫芦挺甜吧?”
女人叹了口气:西单哪来的糖葫芦?
那糖葫芦,是来时自己让钢条媳妇买的,本来是喝药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