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苦的。但突然停了电,自己没上去,钢条媳妇就只能一直提着。
一看就提了好久,只是提着也不吃,当然是咋看咋不对劲。
再看那两双手:一个下坑的,一个接货的
“然后呢?”
“然后,他就去了厕所。直到二姑下楼时,他依旧没出来。当时我被他惊的不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快提醒二姑,又让六子他们提高警剔,所以没留意,他什么时候的出的厕所”
“但之后我发现,有个穿牛仔的不停的在三楼晃荡。也不停,也不买东西,就晃晃悠悠的转,整个转了一圈。最后,又转到了我这,然后又下了楼”
女人“嗬”的一声:“所以,当时你一直盯着厕所,一直盯着他徒弟,根本就没有发现对不对?”
要是当时就有发现,齐松第一时间就会通知自己和丹华,并提醒手下。
“确实是回来后才发现不对的”
男人的脸一红,“当时他从我身边路过时,嘴里嘟嘟囔囔。因为说的是粤语,我没有听清。回来后琢磨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好大的阵仗?”
粤语?
女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位在所有人面前晃悠了一圈,甚至直接了当,当着他的面讥笑他们胆小如鼠,小肚鸡肠,齐松竟然都没发现?
甚至于,他就坐在丹华的眼皮子底下,还直接和她打了个照面,她都没认出来?
任丹华跟呆住了一样:牛仔服,粤语那人,是林思成?
“他他当时在肯德基?”
女人没说话,点了点头。
“不对不是他”任丹华努力回忆,使劲的摇着头,“声音不象,长的不象,身材也不象而且很黑,年龄也对不上”
女人叹口气:“旧社会的五花八门中,水仙、飘、风二门都会易容!”
“大姐,还是不对”任丹华一脸惊悚,“从商场停电到我们离开,也就十分钟!”
女人没说话。
乍一想,确实不大可能做的到。但她很肯定:那个牛仔服,就是那一位。
不然,他不会特意点明刚条夫妇的身份,也不会专程到齐松和手下的面前晃一圈。
更不会给齐松留个引子,再故意给任丹华留个引子。
这是明着告诉任丹华,更或是告诉自己:这些小把戏,瞒不住他。既然想合作,就大大方方的
女人解释了一下,任丹华只觉毛骨悚然。眼睛睁的跟个灯泡一样,嘴唇哆哆嗦嗦。
脑海中有如走马灯:当时,林思成离她还不到两米。自己回头吹口风,就能让他的头发飘起来。
自己能看到他打游戏的画面,以及熟练的手法,娴熟的技术。更能听清他边打边骂,嘟嘟囔囔的粤语。
乃至于,自己帮他给服务员翻译了一下,他还对自己说了声“谢谢”?
而且,自己拿药走的时候,就是从他身边路过的。两人的衣服碰了一下,因为静电还擦出了火花。
如果自己当时回一下头,是不是就能认出来?
不对,自己回头了,就他打完游戏后的那一声,“靓到爆灯”。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任总,记住这个声音,回去有惊喜!
回头再想:从头到尾,他都把自个当猴一样哦不,不管是齐松、六子、钢条,他都象是在看猴?
任丹华苦笑一声,又咬住了牙:“大姐,他看到你了”
“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女人波澜不惊,“再说,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艺高人胆大,确实好手段。
会鉴、会修、懂人心、会破局、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堪称十年不出世的人才。
但再厉害,这儿也是京城,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双方无仇无怨。自己之所以严防死守,百般试探,无非就是想和他加深关系,长久合作。
正因为是同道,正因为他是老江湖,所以他很明白:任丹华更或是自己,为什么要绕这么多弯子?
杀头的买卖,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问题是,他想干什么?”任丹华拧着眉头,“来京城插旗?”
女人摇摇头:“不象!”
作风不象,路数更不象,而且他也没这个实力。
凡是捞偏门的,也不管是哪一行,不是你手艺高,技术好,胆子大,敢打敢拼就能闯出一番名堂的。
也和钱多钱少没半毛钱关系,有句老话:提着猪头找不到庙。
想插旗,手下得有人,背后得有势力。
反而来再说:凭他的这身本事,凭他和杨彬、赵老太的关系,如果想入这行,想在京城找口食吃,没必要抢花红,揭花榜。
让赵修能打问打问,总能打问到一两个同道。不管是哪一家,他只要递份帖子,先不说给不给他舅舅面子,肯定会试试他的斤两。
况且,想入行的,不可能戒心那么重,处处提防。就象那天在茶楼:于季瑶手段用尽,他都不动半分念头。
看他的行事做派,更象是临时起意,见招拆招。
难道是想在京城立个跟脚,但又不想惹腥臊?
转着念头,女人眼睛一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