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古墓里的寒冰更让人安心。她的指尖抚过腰间的毒囊,那里的“冰魄银针”已所剩无几,却在刚才的廝杀中,始终没机会用到最毒的那枚——因为石飞扬的棒影,总在她需要之前,就將危险尽数挡下。
终南山的暮色渐浓,两人的身影在山道上渐行渐远。绿竹棒敲击青石的声响,与李彩蝶的衣袂破风声交织在一起,崖壁上的血跡顺著水流往下淌,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暉里,泛著诡异而温暖的红光。
……
活死人墓的青石门框上,斑驳的刻痕正往下渗著黑血。
柳乘风的“南山剑法”带著松涛般的清劲,剑尖却如毒蛇吐信,专往石飞扬的肘弯、膝窝钻——那些关节处的玄甲最薄,冰纹下的皮肉已被剑气割出细痕。
他身后的十二辆板车突然掀开黑布,棺材盖“哐当”落地,十二具“药人”的指甲在月光下泛著青黑,眼窝深处的红光將墓道映得如同鬼域。
石飞扬横臂搂过李彩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身形一晃,便躲开了敌匪的致命偷袭。
柳乘风的剑穗缠著块人皮,上面的眉眼依稀是某名门正派的掌门,他阴森地道:“石飞扬,尝尝我炼了三年的『十二煞神』。这些宝贝,可是用终南七十二峰的童男童女炼的,比你那绿竹棒有趣多了。”说罢,施展“南山剑法”之“苍松迎客”,剑尖划著名弧线刺向石飞扬的咽喉,剑风里裹著“腐心散”的腥气。
石飞扬鬆开李彩蝶,叮嘱道:“仙子,你小心点!”握著绿竹棒,在掌心转出个圆润的弧,施展“封”字诀里的“母狗护雏”,又將李彩蝶圈在身后。
李彩蝶的心暖暖的,热泪盈眶,却也摆开架势。
石飞扬棒影撞上剑尖的剎那,冰气顺著棒身蔓延,柳乘风的剑锋顿时覆上层薄冰。他借势旋身,“引”字诀的“引狗入寨”带著柳乘风往墓道深处退,同时低声对李彩蝶道:“药人怕火,用你的毒针引火星。”
李彩蝶噙著热泪,“嗯”了一声,施展“三无三不手”已扣向最近的“药人”。紧接著,她施展“无孔不入”,指风点向其“百会穴”“涌泉穴”,指节却被对方坚硬如铁的皮肉震得发麻。
“药人”的利爪突然扫向她的面门,指甲缝里的黑垢溅在她的白衣上,蚀出细小的孔洞。
石飞扬的绿竹棒此时如灵蛇出洞,“挑拨狗爪”的挑势精准地缠住“药人”的腕骨,顺势一拧便將其胳膊拧成麻,棒梢隨即点在它的心口,冰气瞬间將其冻成冰雕。
柳乘风的软剑一弹,施展“南山剑法”之“枯藤缠树”,突然缠上绿竹棒,剑身在棒身上绕了三圈,竟想硬生生夺下兵器。石飞扬施展“缠”字诀,一招“死拉狗尾”使出,棒势顺著剑圈反缠,棒梢的铜环缠住柳乘风的剑穗。两人角力的剎那,十二具“药人”已如潮水般涌来,利爪在墓道里抓出火星,腥臭的涎水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石飞扬忽见李彩蝶遇险,便急切地道:“彩蝶姑娘,小心脚下!”他紧急施展“绊”字诀,握著绿竹棒突然扫向李彩蝶身侧,“拨狗朝天”的棒势將扑向她后心的“药人”绊倒。
那怪物的利爪擦著她的发梢划过,带起的腥气让她几欲作呕。
李彩蝶施展“无所不至”,指风趁机点向其偏门穴道,指尖戳进“药人”的“章门穴”,那里的皮肉虽硬,却被她用內力逼出黑血——那是“药人”的命门所在。柳乘风的剑锋突然转向李彩蝶,“南山剑法”之“飞絮沾衣”的剑势轻飘飘的,却藏著七种变化,剑尖总在她闪避的死角出现。
石飞扬的绿竹棒如影隨形,“饿狗拦路”的封势每次都在间不容髮之际挡住剑影,棒梢的铜环甚至擦过李彩蝶的鬢边,將她的碎发缠在棒上。他对柳乘风骂道:“你的对手是我!”遂施展“劈”字诀带著冰气劈向柳乘风的面门,“棒打狗头”的势道让对方不得不回剑自保。
“药人”的利爪撕开了李彩蝶的袖口,露出的皓腕上顿时添了道血痕。
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化作漫天棒影,“斗犬十弄”的缠势將她护在中央,棒梢点、挑、劈、戳,在明玉功的加持下,转眼间便有四具“药人”被冻成冰雕。
李彩蝶的“无所不为”指风在棒影掩护下愈发狠辣,指尖抠出“药人”的眼珠,掌力拍碎它们的咽喉,甚至用指甲撕裂其小腹——那些怪物的內臟早已被毒物蚀成浆糊,溅在她的白衣上,宛如绽开的墨梅。
柳乘风挥剑划出“南山剑法”之“野火燎原”,剑影在墓道里织成火海,每道剑光都带著灼烧皮肉的热浪。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贴地滑行,“棒迥掠地”的引势將李彩蝶往墓道深处带,同时用“横打双獒”的棒势扫向两侧的“药人”,冰气与火光碰撞,激起的蒸汽里,他的玄甲被剑气划出三道深痕,血珠顺著冰纹往下淌,却始终没让火星沾到李彩蝶的衣角。
第七具“药人”的利爪即將抓到李彩蝶的脚踝时,石飞扬的绿竹棒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反挑狗身”的挑势將其整个掀飞,撞在墓道顶端的石钟乳上,碎成满地冰碴。他的玄甲此时已如血浇,绿竹棒的铜环上掛著“药人”的碎骨,却依旧稳稳护在她左前方,恰好挡住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