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宋言知道,这女人的实力是极强的,他很好奇这样一位身段极好,实力极强的女子,为何会莫名其妙的相中了自己。
难道是黄金腰子造的孽?亦或是修行《百宝鉴》带来的副作用?可百宝鉴的副作用,不是只对合欢宗的女弟子有用吗?总不至于是黄金腰子和《百宝鉴》凑在一块儿,又产生了某种变异吧?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身后的女人没有回答,宋言却能感觉到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颤,便是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加了几分力道,指甲略显尖锐,带来些微的刺痛。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想了想,宋言再次开口:“我已经有了正妻,是洛天璇。”
“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我身边还有思瑶,半夏,还有怜月,虽然还没有成亲,但应该也快了。”
“天衣也快要嫁给我了,天璇和娘亲都是同意了的。”
这样说着,宋言便有些尴尬。
虽然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但只是听,就让他感觉自己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才多长时间啊,身边就已经这么多红颜知己了。
你是种马吗?
应该算不上的,毕竟虽然身边已有不少女子,但还没娃,主要是宋言都有避孕,毕竟现在这般时候当真不适合有小孩。
“咳咳……”宋言轻声咳了两声,压下了心中些微的不适应:“虽说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究竟是谁,甚至连你的模样都从未见过,但……若是你愿意,我会娶你。”
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三次了。
感情什么的,自是没有。
毕竟除了几次鱼水之欢外,宋言对这女人几乎一无所知,更是没有一起经历什么事情,何谈感情?
宋言只是觉得这样一直偷偷摸摸的,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当然,我没办法许给你正妻的位置,更无法做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承诺。”
身后依旧没有回答,但不知是不是宋言的错觉,总觉得身后传来的呼吸声,似是比之前稍微沉重了一点。也不知过了多久,宋言终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那是一种柔媚的透着一点磁性的沙哑:
“我们……”
“不可能的。”
这不是宋言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声音,毕竟再怎样清冷的女子,床榻之上也不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这般正常的和自己说话,却是头一次。
一时间,宋言心中居然泛起些微的欣喜,心中更是好奇为何这女子会说不可能……下意识的,宋言扭过头去。
便在这时,那女子似是早知宋言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素手轻扬,一股劲气凭空出现。只听嗤啦一声,窗帘似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缓缓将窗户遮掩,当宋言的脑袋转过来的瞬间,最后一缕月光也消失了。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宋言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他知,这女子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己瞧见她的样貌。
紧接着,便又听到一点动静,悉悉索索,似是移动之间裙裾和稠裤在摩擦,然后一片漆黑中眼前多出了一个人影。
婀娜的轮廓,于朦朦胧胧中彰显着诱惑。
哗啦。
浴桶中多出了一个人,水面便上升了几分。
浴桶内,水面漾起波纹。
虽然看的并不清晰,却也能瞧见,裙摆和长发铺散了整个水面。
下意识的,宋言想要开口,一根略带着凉意的手指却是压上宋言的嘴唇:
“嘘。”
“现在这样……就好。”
话音落下,宋言便觉一阵香风扑面,紧致充满弹性的胴体,便贴在了宋言身上。
许是因为彻底黑暗的缘故,便是脸上的那一层面纱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取下,轻轻侵占了宋言的嘴巴,樱唇在呢喃中运动。
绛唇渐轻巧,那是眉眼与气息的交融。
一次深吻,很久,很久。
待到分离,两人的气息都变的粗重。
明明黝黑的房间瞧不见什么,宋言却隐隐能感觉到一双乌黑的眸子正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几息过后,浴桶中又传来哗啦的声响。
慢慢的,对面的人儿沉了下去。
淹没在温水当中,唯有长发漂浮在水面。
未及多时,宋言重重吐了口气,身子轻轻一颤,眼睛中都出现了些微的恍惚。
便是所谓的蚀骨销魂,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
阳川县。
这应该是安州府,除却永昌之外,最靠近漠北的地方。
夜空湛蓝深邃,星光点点;草尖露珠,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阳川县被匈奴的五万大军包围了。
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营帐,还有营帐中逐渐升起的袅袅炊烟,县令的眉头紧锁……倒不是担心忽然间就人头落地,而是,他完全不明白对面的匈奴二王子究竟想干啥。
这县令,名字叫做朱贤才,寒门出身,从名字也知道父母对其寄予厚望,而他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因一首忧国忧民的诗作名动大宁,后被白鹭书院破格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