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障碍,毕竞竟姚仪身边的一些奴仆就是宋夫人身边的,眼下人都被送走了她可不就轻松了不少。异人又咳嗽了两下,“不下手不行,这些人除了会拖后腿,也没有别的作用,他如今,算是亲手把拖着自己的毒瘤除掉了。”赵絮晚靠在他臂弯里,听着他胸腔的震动,脑子里却转着另一个念头。嬴钰母亲宋夫人为求情闹得天翻地覆,对比之下,异人的母亲夏夫人,就显得格夕安静。
“说起来,“赵絮晚的声音放得很轻,“你的母亲,夏夫人,好像从未要求见过我们,这次采的事,她安插人手没成功,似乎也没让你帮忙。”异人沉默了片刻,黑暗中,赵絮晚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僵硬,那压抑的咳嗽似乎也停顿了一瞬。
“她……不敢。“异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比赵絮晚想的要平静很多。“不敢?"赵絮晚有些意外。
“嗯,不敢。"异人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之前对我没有多好,所以也不敢现在找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回忆。“在小时候,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她尚能护着我,可我被选中了去邯郸当质子后,一切都不同了。”“她很清醒,也很明白,她觉得我身体不好,去了那边,也许就很快就没了,毕竞那些年莫名死掉的质子有很多,她不过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知道我还活着,并且还回到了咸阳的时候,她害怕了。”赵絮晚心揪了一下,黑暗中她看不清异人的脸,只能摸索着伸手去触碰异人的脸。
还好,没哭,没有眼泪!赵絮晚偷偷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