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朱英大人求见!”太监进来禀报。
群臣目光齐刷刷望向殿门。
方才还在议论朱英的行事,此刻正主便来了,众人都想看看他如何应对太子的问询。
朱标坐在案后,抬声道:“传他进来。”
朱英快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殿中,躬身参拜:“臣朱英,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朱标抬手,“你这一早,动静可不小啊。”
朱英直起身,继续道:“殿下,臣此举并非鲁莽,事急,不得不这么办。”
朱标抬头看向朱英:“孤信你,你办事果决,又心思缜密。”
“诸位,此事牵扯甚广,关乎朝廷机密与皇家体面,诸位今日所见所闻,不得外传。都先退下吧,后续事宜,孤与朱尚书商议后再定。”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应下,纷纷躬身退去。
路过朱英身边时,有人悄悄投来敬佩的目光,也有人像吕本、齐德那般,面色复杂地匆匆走过。朱允效走在最后,他看着站在殿中的朱英,面色阴沉难看。
很快,文华殿内只剩朱标与朱英两人。
朱标从案后站起身,紧紧皱眉:“现在可以跟孤说实话了,到底是什么事,竞连藩王妃都被你关进了大牢?”
“殿下明鉴。”朱英叹了口气,“马将军在漠北搜到了秦王妃与元帝的密信,证实秦王妃就是那位隐藏在京城的探马军司达鲁花赤。”
朱标听完,脸色愈发凝重:“她竟是达鲁花赤,这案子可就难办了。”
“正是因为难办,臣才来求殿下啊。”朱英苦笑着摊了摊手,“殿下你也知道秦王的性子,他对秦王妃情深似海,也护短得很。臣把他的王妃抓了,等他从封地赶回来,怕是第一时间就要找臣拼命,到时候,臣可扛不住他那脾气。”
“你朱英什么时候也怕人了?”朱标没好气。
朱英叹了口气,语气更显郁闷:“藩王啊,臣当然怕,再说,这案子还有个难处。秦王妃是女子,还是皇家亲眷,臣即便掌握了证据,也不能动刑逼供。她要是铁了心什么都不说,臣也只能干着急。”朱标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认真思索起来:“你说得有道理,动刑确实不妥。那你想让孤怎么帮你?”
朱英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臣的意思是,得找个合适的人去跟秦王妃谈,让她主动松口。最好是能劝她与秦王和离,只要她跟秦王撇清了关系,臣再审案,也少了许多顾忌。到时候,不管是让她招供同党,还是定罪,都好办得多。”
“你倒是想得周到。”朱标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可派谁去合适呢?”
“最好是女子,而且得是身份尊贵、能跟秦王妃说上话的。”朱英摊了摊手。
朱标沉吟片刻:“只能让太子妃和燕王妃,去见一见秦王妃。”
乾清宫。
朱元璋负手站在窗前,手里握着着那本养生拳谱
“小心太子妃吕氏,小心四叔”。
朱元璋低声自语,眸光锐利,脑海里反复翻腾着朱雄英这句警示。
吕氏平日里低眉顺眼,虽然有些心机,不过是为朱允坟多筹谋些,怎会值得小心?
而老四朱棣,常年守在北疆,斩将夺旗,为大明挡着草原的兵锋,每次回朝都规规矩矩,递上来的奏报全是军务,又能有什么隐患?
朱雄英绝不会平白无故写这话,定然是看到了咱没察觉的蛛丝马迹,可这蛛丝马迹,到底藏在何处?他正琢磨着,太监总管王景弘躬着身子进来:“启禀陛下,刑部尚书朱英大人前来复旨。”朱元璋转身将拳谱轻轻放在案上,恢复神色:“传他进来。”
很快,朱英快步进来,参拜:“臣朱英,叩见陛下。幸不辱命,已将秦王妃押入刑部大牢。”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语气平淡:“人抓了,那就按律审吧。证据确凿,不必顾忌她的身份。”“臣方才已去文华殿见过太子殿下。秦王妃毕竟是藩王妃,若直接动刑,有损皇家颜面。臣与太子商议,想请太子妃与燕王妃前往大牢,劝秦王妃主动与秦王和离。待她与秦王府撇清关系,臣再审案,便无后顾之忧了。”朱英拜道。
朱元璋闻言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倒想得周到,连后续的麻烦都替咱考虑到了。”朱英苦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坦诚:“陛下啊,秦王性子本就暴躁,又极护短。如今臣抓了他的王妃,等他从封地赶来,怕是第一个要找臣拼命。到时候,还望陛下能救臣一命才是。”
朱元璋脸色一沉:“他敢!你尽管大胆办案,若他真敢胡闹,咱自有处置!”
说罢,他又叮嘱了几句,让朱英审案时务必查清秦王妃背后的同党,尤其是探马军司在京城的其他眼线,不可遗漏。
朱英一一应下,见陛下再无吩咐,才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乾清宫。
济安堂,暮色沉沉
朱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他从皇宫到刑部,整整一天连轴转。
“英哥!你可算回来了!”
朱允通最先冲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急切:“外面都传疯了,说你带着锦衣卫围了秦王府,还把秦王妃抓进大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可是藩王妃,你怎么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