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太高兴了!这些年,儿臣一直盼着这天,盼着能把雄英认回来。我是他父亲,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我儿子呢。”
马天一笑:“陛下这话,我当然高兴,朱英能认祖归宗,恢复身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朱英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朱元璋眼中的期许,又看了看朱标泛红的眼眶。
他缓缓躬身:“臣听陛下的。”
朱元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等太庙大典过了,就改口,叫咱“皇爷爷’。”
“父皇,既然这事定了,儿臣明日早朝就把这事宣布出去,也好让礼部赶紧着手准备大典的事宜。”朱标道。
朱元璋点头:“就说是咱的旨意。”
说完,他看向朱英:“朱英,你跟咱来,马天,驸马案,你跟太子说,别来烦咱。”
朱英连忙跟上朱元璋的脚步,走出了大殿。
马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快步走到朱标身旁:“恭喜殿下,终于认回儿子了。这些年,你心里的苦,总算有了着落。”
“这不得多谢舅舅你?”朱标满是感激。
两人相视大笑。
笑完,马天对着朱标拱手禀报:“驸马欧阳伦的私茶案,臣已经抓了韩国公李善长府上的大管家卢仲谦朱标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父皇这是打算对淮西勋贵动手了?这是要大开杀戒啊。”
“也是他们自己找死。私贩官茶断朝廷战马来源,勾结官员藐视法度,这些年仗着是开国功臣,强占百姓土地、贪赃枉法的事还少吗?陛下多次敲打,他们偏不知收敛,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怨不得别人。”马天轻哼一声。
朱标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这事,还是孤来做吧。”
“孤是太子,这些得罪人的事,该由孤来担。孤不想父皇将来在史书上留下骂名,不想他为了大明江山,落得个众叛亲离的评价。”
马天心里暗自嘀咕,洪武四大案,他肯定留下骂名啊。
“陛下说了,眼下快过年了,不折腾,等年后再抓人。”他嘴上道。
朱标缓缓点头,目光带着几分悲悯:“也好,就让他们再跟家人过个团圆年吧。这最后的日子,也算给他们留几分体面。”
翌日,早朝。
朝参之后,朱标目光扫过:“今日有一事宣布,年末太庙祭祀之时,刑部尚书朱英,将正式认祖归宗,恢复皇长孙身份,此后,他便是大明皇长孙朱雄英。”
轰!
如惊雷落下,百官震惊,他们齐齐看向朱英。
“太子殿下,臣有奏!”吏部尚书吕本快步出列,躬身拱手,“皇长孙身份关乎国本,朱英大人虽为官清正,可其来历,多年来未有明确佐证。若贸然认祖归宗,万一将来出现差错,岂非要动摇大明根基?恐还会贻笑四方。”
“吕尚书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此事需慎之又慎。当年皇长孙不幸夭折,举国悲痛,如今骤然冒出一位皇长孙,百官与百姓虽盼其归位,可总得有铁证支撑,方能服众。否则,恐生流言,乱了朝纲啊。”李善长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两人一唱一和,殿内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不少官员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杨士奇突然出列:“二位大人此言差矣!”
“其一,朱英大人的身份,并非无凭无据。他已经恢复记忆,与陛下与太子殿下的记忆,这难道不是铁证?其二,朱英大人这些年,打理格物院,主导治河,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明江山,民间早就认可了他皇长孙的身份,这是民心所向。”
“其三,陛下与太子殿下,乃大明最尊之人,陛下早已认可朱英的身份,太子殿下难道还会认错自己的儿子?二位大人质疑朱英大人的身份,难道是在质疑陛下与太子殿下的决断?其四,二位大人说“恐生流言’,可若今日因无谓之疑拖延正名之事,才会让流言四起,反之,早日让朱英大人认祖归宗,正皇长孙之名,方能稳固国本,让天下人安心。”
这番话层层递进,既摆证据,又论民心与皇权,堵得吕本与李善长哑口无言。
紧接着,户部尚书夏原吉快步出列,躬身附和:“杨学士所言极是!朱英大人的品行与能力,百官有目共睹;其身份也早已确定,有陛下与太子殿下亲认,何来“无据’之说?臣以为,认祖归宗之事,正当其时,无需拖延。”
一时间,殿内群臣明显分成两派:一派以吕本、李善长为首,多是与淮西勋贵有关联或素来谨慎的官员,仍面露迟疑;另一派则以杨士奇、夏原吉为代表,多为格物派与军中正直之士,纷纷赞同。朱标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诸位不必再议。让朱英认祖归宗,不仅是孤的意思,更是陛下的圣“孤的长子,孤自己认得。他他这些年的行事,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需旁人多言佐证。”“礼部即刻着手准备太庙祭祀事宜,务必周全。年末祭祀之日,便是朱英认祖归宗之时,不得有误。”下朝后。
李善长和吕本并肩走在御道上,两人之间隔着半步距离,谁都没先开口。
吕本面色凝重,沉声道:“老相国,你看方才朝堂上的架势,朱英这一认祖归宗,往后东宫的势头怕是压不住了。我们这些人,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