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就能更好的从荣国府身上吸取营养。
荣国府若是垮了,他可就没得吸血了。
大半个时辰后,赖大回到了荣国府。
王夫人和贾老太太看着赖大带着两个小厮回来,没见马道婆的身影,不由得眉头紧皱。
贾老太太很是不满打量了赖大一眼。
“赖大,怎么回事儿,怎么就你们回来了,马道婆呢,为何没将她请来。”
赖大垂首跪下,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昂贵的金丝绒地毯上泅开深色的圆点。
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用灰布紧紧包裹的物事,动作迟缓得仿佛托着千斤重担。
布包展开,露出那两枚扎满乌黑钢针的糙黄草人,以及那张按着猩红指印的千两借据。他将这两样东西高高举过头顶,手臂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屋内烛火猛地一跳,映得草人身上“贾宝玉”“贾元春”的朱砂字迹如鲜血般刺目,钢针在光影下泛着阴冷的寒光。
“小的赶到时,马道婆宅邸已人去楼空。”
赖大的声音干涩发颤,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院门紧锁,呼之不应。小的不得已令小厮翻墙而入,但见屋内箱笼大开,贵重细软尽数不见踪影,显是卷逃之象。”
“四下搜寻,只在、只在卧房枕下搜得这些。”
王夫人猛地抢过草人,冰凉的钢针刺痛她的指尖。
待看清那八字与名讳,她喉间发出呜咽般的嘶声,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向后踉跄,幸得身后丫鬟死死扶住才未跌倒。
王夫人的目光死死钉在儿女的生辰八字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
贾老太太手中的龙头杖“咚”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老枯的手抓起那张借据。
纸页在她指间簌簌作响,她那双看尽沧桑的眼睛扫过赵姨娘歪扭的字迹和那枚刺目的红指印,瞳孔骤然收缩。
“把那个毒妇拖来。”
贾老太太的声音似淬毒的冰刃,每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
“就拖到宝玉跟前!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造的好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