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魏千雪倒不怀疑她的否认,毕竞这些年叶其珍温温柔柔拒绝过的男生能从宿舍排到荷花池,她渐渐放心。
“男人嘛,睡睡就得了,动心大可不必。”她觑着叶其珍没缓过来的神色,“就算你一时对他有些生理性喜欢都不要紧,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叶其珍“扑哧"笑了:
“说得好像你有经验一样,你家里管那么严…”“我迟早要有的好吧!”
魏千雪梗着脖子虚张声势,脸不红心不跳。叶其珍笑笑没在意。
魏家对女孩约束有多严格,她从小就知道。千雪从来不被允许参加同学的娱乐活动,上下学都有司机保姆堵在门口接送,就连大学都不允许谈男朋友。恐怕她这个当朋友的,都被背调了不知几个来回。“说真的啊,宝贝儿,你千万得做好心理准备。”魏千雪正色嘱咐她。
“你们的关系是走不远的,像他那样的人家,越争气的子弟,但凡想往上走,就越不可能在嫁娶的阶层上让步。”
“我不了解你老公,这位四公子太神秘了。不过,他是有多大本事、多大前程的人,你跟他相处着,应该清楚的吧?”叶其珍垂着眼睫,空调风凉,吹得她背脊瑟瑟。她轻轻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魏千雪往床上一倒,打了个滚。
“你啊,不如就趁着婚姻存续,多给自己谋划一些东西嘛。你老公这样的,但凡指缝漏出一点儿,都够你几辈子衣食无忧了。”叶其珍沉默良久。
“你说得对。”
她敛了目光,低头复习下午的考试。
半杯咖啡撂在桌上,到出门也没再喝上一口。期末周紧锣密鼓。
叶其珍考完一门,便不间断转场图书馆复习明天的两门,再披星戴月回宿舍。
连园子里满塘盛开的芙渠都无暇观赏。
好在她有金融本科的底子,又实习多年摸爬滚打,硕士课程知识点对她倒不算多困难。
几天密集的期末考,将日子一块块折叠起来,过得极快。最后一门考完,汪钺发消息说会来接她。
叶其珍眉梢一挑,那人居然舍得亲助理来给她当司机?低调起见,她把地点定在了校园一处偏门。叶其珍穿出月洞门,黛瓦红墙外,她瞧见了车牌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只不过,后座的窗徐徐半落,车内竟坐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那人架着金丝镜框,下颌鼻峰线条冷隽,更比天外斜阳夺目。隔着枝头红粉合欢的脉脉花雾,就那么矜贵又温煦地眺来一眼。叶其珍一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