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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交扣的双手却无声攥紧。

秦应忱声音依然平静,继续把东西放到她面前。“车子一辆奔驰,一辆欧陆,车牌分别是你阴历和阳历生日。都是你的名字。”

“至于股权,就先不给你了,毕竟你工作未定,万一涉及……公家,持有股权不好处理。”

“我已经折算成了现金,”他推过来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至于之前给你的,是我为你在苏黎世私行设的信托基金,每年有五百万左右固定流水,你先花着,不够的话也可以支取本金…”“够了,“叶其珍打断他,深吸一口气。

“多谢秦公子的施舍,现在可以办离婚手续了吗?”秦应忱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像近午日光般温煦,又像藏着幽深难言的暗涌。

像要最后描画她面容的每一寸。

终于,秦应忱开口:

“好。”

两人领离婚证的过程,如同当时领结婚证时一样,收到了诸多无声侧目。叶其珍险些扯出笑来,笑这两次进民政局,竞都是这样行将就木的姿态。离婚证拿到手里,同样艳红的颜色,却不同于结婚证的红。后者在烫金自下熠熠生光,前者,便是这朱砂痣黯淡成蚊子血的模样。饶是心脏已麻木成一块死肉,这一瞬间,仍不免一阵刺痛。她很快塞进包里,不再多看一眼。

“珍珍。”

秦应忱叫住抬步就欲往外走的人,假装看不见她一双漂亮琥珀瞳中,堪称冷峻的抗拒。

“闻路远不是个良人,“他的手不知何时已蜷握成拳,语气无端滞涩:“他注定不会在京城发展太远,往后大概率是要南下的,你生长在京城,不要为了他背井离乡。”

叶其珍抑住了想笑的冲动,只是唇角讽意难掩:“秦公子这句忠心劝告我担不起,恕我直言,你挑选伴侣的眼光又好到哪里去?”

秦应忱却不说话了,温淡半垂看向她的眼眸中,似无奈,又似纵容。叶其珍顿觉失言,这话说得酸气冲天,就好像她有多在乎一样。她冷哼一声,立马补上几句: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祝你子孙满堂……”“好。”

秦应忱没有等她说完,深眸直直注视着她,意味难明:“我知道了。”

路边分别,叶其珍拒绝了他派司机送她的提议。秦应忱仍劝她:“不要坐出租车了,你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不是司机招你了吗?”

叶其珍一顿,对他的敏锐无言片刻,定定看着他:“我迟早要自己走的。”

以后的路,我都会自己走。你护送我这一程,又有什么用呢?她转头离开,路边拦了辆出租。

汽车轰鸣,她未再回头看他一眼。

叶其珍没有回学校,而是径直回了家。

肖凤女士退休赋闲,正收拾着家务,被忽然回来的女儿一个文件袋拍在茶几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满意了?”

她的声音浸透了疲惫,没有在客厅多停留一秒,直接回房间缩进了床里。闭塞狭小的一方空间里,她的呼吸愈发不畅,心脏如被无形的大手攥紧,酸痛难耐,阵阵窒闷。

她翻来覆去,眼底都蓄了泪。

不知过了多久,肖凤推门进来,看见她给女儿准备的粉色枕巾上,颜色深了大半。

她轻叹一声,“想哭就哭出来吧。”

叶其珍忽然从床上弹起来,捂着心口,趴在床边开始干呕。肖凤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搂住女儿,这才发现她身上已渗了层层冷汗,哭到浑身颤抖惊厥,发不出一句声音。

肖凤也轻声哽咽起来,像是不敢置信:“我们从一开始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你怎么、怎……

叶其珍忽地挣开,跑到客厅扑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直喘到眼前昏黑,大脑缺氧。

四肢末端像重新流回了力气,她闭着眼睛冲肖凤喊:“我要把那个床换掉!换掉!”

“好好换掉,这就换掉,"肖凤吓得不轻,连声哄她。叶其珍终于平静下来,斜倚在沙发上,像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她对肖凤说,又像自言自语:

“我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

肖凤怔怔看了她半响,终究无言。

叶其珍那天回了宿舍睡。不过肖凤给她换床这事儿,到底是提上了日程。只是她近来太忙,没空回家看一眼她的新床。她收到了CIN资本的Offer,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那个人的缘故。“那你打算去吗?"魏千雪问她。

“其实放在从前,这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叶其珍慢吞吞地说:“但是现在。我好像有更想尝试的事情了。”“是什么?"魏千雪好奇。

叶其珍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资监会的国考招聘,她报名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念头呢?

或许是定华发审会那天在正明大厦,她看着资监会发审员,同秦应忱并肩从大会议室里背光而出的时候。

或许是水晶宫那晚,俯瞰人间烟火时,想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那个瞬间。

又或许是秦应忱那人,若有似无地鼓动,他说她适合考试,做事认真严谨的时候。

甚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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