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堪称狼狈的痛色,抬臂挂住他脑后,便倚上了他的颈窝。“那你以后……要好好爱我。”
她语气轻得,几近气声。像是生怕话说重了,再叫他自责难受。搂在她腰的手臂缓缓收紧,他俯首蹭她鼻尖,亲昵又珍重地,吻在她唇角。“当然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迈巴赫驶进老城区,徐徐穿行而过。
偶有孩童的欢声笑语,穿透隔音优良的防弹车门,直直钻进她的耳朵:“下雪啦!下雪啦一一”
叶其珍霎时抬头,只见暗调玻璃窗外,盏盏昏黄路灯下,果然纷飞飘了雪片,似铺天盖地的羽毛。
她眼睛陡然亮起,看向秦应忱:"下雪啦!”秦应忱笑了,被她眸中晶亮的光彩闪了一瞬,“嗯。”“怎么像没见过雪似的?"他被她的兴奋逗笑,看着小姑娘绽开笑颜,莹润可爱的小脸,没忍住抬手揉了上去,“小孩儿。”叶其珍撒娇似地蹭了蹭,“没见过和你一起看的雪味……”话没说完,秦应忱已吻了上去。
窗外雪落无声,他与她唇齿相依,舌津纠缠,寂静的后座空间里,只余水声泽泽,和耳膜鼓噪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不知何时,天地已然倒转,叶其珍被他按在真皮椅背里,更加深入地侵占。干燥炽热的大手游进衣摆,她痒得一缩,急促地喘着气,笑道:“这儿不行,衣服脱了,待会儿下车还得穿,太麻烦…”“你也可以不穿。”
………你变态!”
秦应忱笑出了声,一边啄吻安抚,一边解释赔罪:“我是想说,你也可以不脱。”
他凑向她红透的耳朵尖,气声吐出几个字,成功收获姑娘桃花烟眸潋滟一记瞪视。
“用力一点,两只手.……”
秦应忱低声闷喘着,额角迸起青筋,指导她的声音却低哑含笑:“拨一拨筋…摸一下眼时……”
“真听话,好乖,我的宝宝……
叶其珍羞愤得几欲撞墙,红着眼睛兔子似的,一头拱进他胸膛,撞得男人闷哼一声,而后低声笑得不停。
外间大雪纷飞,青砖地面很快覆了一层清冷的白。叶其珍的手心却嫣红欲滴。
她瞋目怒视着始作俑者,坚决判罚:“你今晚额度没了!”秦应忱险些笑出声来,却还要逗她,明知故问:“什么额度?嗯?”叶其珍憋红了脸,“就是、回家直接睡觉!什么都不许做…“那恐;怕不行,”他煞有介事地摇头,“我还得伺候我老婆呢。”叶其珍”
那一晚,她被这人伺候得多么口口,已不必说。临近年关,他们便先住在月坛,没有折腾搬家。就这样又上了几天班,很快到了除夕。
这天法定休假,叶其珍却依然醒得很早,甚至没有在床上多留,自个儿去了梳妆台前坐着发呆。
“在想什么?”
秦应忱不知何时也下了床,从背后俯身搂住她的肩,泛起青茬的下颌去蹭她柔嫩的脸蛋,痒得叶其珍一缩。
“我们,今天真的要去……?””
秦应忱顿了顿,微冷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有些语塞,“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礼物我帮你准备了,至于其他的,不需要。”秦应忱将人脸蛋蹭得微微粉红,又抬手揉了揉,“那边只是人多了点而已,除了老爷子,其他人你都见过,别紧张,当他们不存在就好。”叶其珍正哭笑不得,忽地听他又来了句:
“哦,对了,你还会见到真真。”
叶其珍”
她陡然狐疑,转过头仰起脸看着他,“老实说,你之前叫我珍珍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你小侄女?”
“最开始的时候,"他眼角微弯,泄出一丝笑意,“只有一瞬间想起过,不过毫不违和。”
“怎么说?”
“因为你们都是可爱的小姑娘啊。”
叶其珍脸上可疑地泛了丝红晕,小声抗议:“好啊你,竟然把我跟小孩儿一起比。”
秦应忱笑了,俯身亲她嘴角,“你不本来就是小孩儿?”“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疼爱一辈子的小孩儿…”叶其珍还没来得及推拒,就被他吮住了唇瓣,脊背像遭电流从上而下打了一道,她小声哼哼,软在他怀里。
而秦应忱也真把她当小孩儿了似的,亲力亲为地给她挑衣服装扮,最后拿出来一样东西,惊得叶其珍睁圆了眼睛。
“这个镯子!你怎么……
怎么会带到这边来?什么时候的事?
“当初你走的时候,奶奶送你的镯子,我送你的珍珠翡翠项链,你全都没有带走,“秦应忱的声音听来淡落,“所有的珠宝华服,你全都不要。带走的,就只有那一对一一”
他最初送她的,害她受了一番皮肉之苦的珍珠耳钉。这些年,始终刺在他心上。
秦应忱手指触向她的耳垂,深眸中目光沉沉,隐有难言的痛色。叶其珍不自在地缩了下,“我的耳洞,它已经愈合了,戴不了耳饰了”是跟他分手期间的事。
一晚上没挂银钉,竟就愈合了。第二天对着镜子,她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重新穿开。
她并不恋痛。
这辈子做过唯一自虐的事,就是爱上他。
“那就不带了,以后都不带了……“他吻上她耳垂小巧圆润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