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可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谢淮州无声凝视元扶妤染了笑意的眸。
不知是不是念在她即将赴死,待她多了几分宽纵。
还是……对她有了几分,他不愿承认的恻隐之心。
他最终颔首:“可……”
说罢,谢淮州率先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大人,此女怕是藏拙了,还是小心为上!”裴渡急切道。
“裴渡,你如今当真是谢淮州的一条好狗。”元扶妤看向裴渡,眼底寒凉,“若长公主泉下有知,当为你对驸马爷这一片忠心抚掌称叹,再成全了你这一份忠心,将你赠予谢驸马!好好跟着驸马吧,前程远大着呢。”
元扶妤这意味不明的眼神,贤否不明的话,竟让裴渡清明的脑仁陡然茫然浑噩起来,胸腔内如擂鼓般重重跳了两下。
元扶妤踏上马车,给已经被玄鹰卫制住的锦书一个安心的眼神,弯腰进了马车内。
马车内。
谢淮州拎起茶壶,贴心为元扶妤斟了杯茶:“崔姑娘,请吧……”
元扶妤抚袍坐下,用拇指抵开葫芦药瓶的塞子,倒了两粒药进茶汤之中,端起茶杯轻轻晃动。“公主府暖春院我说的话,你一字未信……”
谢淮州望着元扶妤的面孔,强压着眼底诸多情绪,冷嗤:“神鬼魂魄之说,我若信,这大昭诸多佛殿不会在我手中拆毁。”
若真有神佛鬼怪,为何作恶该死之人未死,只死了他的妻。
若真有神佛鬼魂,为何他的妻离世三年,都未曾入他梦中。
偏偏……
偏偏这个与长公主神韵如此相似的崔四娘出现,便能让他在梦中那般癫狂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