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州之前只是要一副赛马图,闲王都百般推脱不给,今日居然如此大方?
谢淮州端起茶盏,想不出他若承认那崔四娘是长公主夺舍,会给元云岳带来何好处。
很快,寻竹便带人将一个箱笼抬了进来。
“不止有长公主的画像,还有长公主一些旧物,都给你了。”
元云岳起身打开箱子,却见里面只有一些元扶妤的旧物,和一幅画卷。
谢淮州跟到箱笼前,急不可耐俯身取出画卷,展开。
却是一幅寒梅图……
谢淮州将画卷转向元云岳,抬眉。
元云岳问寻竹:“长公主的画像呢?”
“回殿下,奴不知啊,奴将您放在桌案上的东西都拿来了。”寻竹道。
“你今日就要吗?若是不着急改日再来取?”元云岳问谢淮州。
谢淮州攥着手中的画卷,沉沉黑眸望着元云岳。
“算了,还是让你这一次都带走吧!免得你疑心我借画像算计你什么,等着,我去给你取!”元云岳说着,便跨出殿门。
谢淮州卷起画轴,抚袍坐回榻上。
殿外檐角清泠泠的铜铃随风作响,他侧目,一眼便瞧见了醉雪亭内的崔四娘。
她一抬手,身侧烹茶的随侍便将茶盏送到手中,用了茶,随侍又忙挺直腰脊恭敬从她手中取过茶盏。那随侍搁下茶盏,膝行上前,谄媚笑着与崔四娘说了什么。
得到崔四娘首肯,爪子搭在崔四娘盖着狐皮的腿上,按摩揉捏。
谢淮州袖中的手指攥紧,收回视线,映丽锋锐的眉眼中带着讥笑,倒是把长公主的做派学了一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