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都要信了。
秦妈妈含泪望着元扶妤,视线看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紧紧咬着口中抹布呼吸急促,闭眼猛地用颈脖朝那泛着寒光的刀刃撞去。
按着秦妈妈的王家死士眼疾手快,迅速撤刀,一脚踩住秦妈妈的脊背,将秦妈妈踩倒在地。寻死不成,秦妈妈痛苦呜咽着。
王三郎神色漠然看了眼秦妈妈,又看向面色沉下来的元扶妤,赞道:“好一个忠仆。”
元扶妤望着王三郎,话却是对秦妈妈说的……
“秦妈妈,这位王家三郎要栽赃我通敌叛国,你现在要是死了,那就真是死无对证……叫我百口莫辩了。”
“崔姑娘,今日我已在这地方耗费了不少时间,崔姑娘若是不说……”王三郎转眸瞧了眼被踩在地上的秦妈妈,对元扶妤笑,“我就只能先送崔姑娘的忠仆,下去为崔姑娘探探路了。”
“三郎可能不了解我,我对人性的预期很低,旁人都道三郎是个芝兰玉树的君子,可我却觉得……只要我说出王家祸事,这一院子的崔家人,包括我……没有一个能活的。”元扶妤道。
“崔姑娘,这样拖着又有何意?已经这个时辰了,崔姑娘困乏,我也没有耐心陪崔姑娘等到天亮,还不如放手一搏,信我重诺,会放崔家一码。”王三郎循循善诱。
院中弥漫着将雨未雨的湿气。
劲风吹得院中火把一暗,院中参天巨树沙沙作响。
王三郎衣摆亦是轻摆不止,他望着元扶妤,向前倾身,手肘搭在膝盖之上:“崔姑娘,如何?说,还是死?”
滴雨,落在元扶妤额角。
元扶妤轻笑出声,她抬手用指腹抚去额角雨滴,含笑的眼迎上王三郎那目光柔和的眼,手指摩挲着虚成拳,慢吞吞开口……
“拖着,自然是在等能招待三郎的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