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鹤鸣身侧手收紧。
王炳凌见谢淮州目光朝他看来,几乎按压不住狂乱的心跳。
即便再不敏锐,王炳凌也意识到,闲王怕是在南山出了事。
是王家死士不长眼,伤了闲王?
卢大人见谢淮州与陈行舟身后兵甲鱼贯而入,对着陈行舟质问:“陈行舟!你带羽林卫闯入待漏院,这是要做什……”
谢淮州目光直视面色惨白的王炳凌,面色铁青:“逆贼王家,南山藏匿死士,意图篡逆,弑杀闲王!将贼子王炳凌、王炳成、王炳赋、王峄、王喵、王岖,全部拿下,胆敢阻拦抗捕者,格杀勿论!”随谢淮州一声令下,待漏院内茶盏落地,桌椅被撞翻,惊呼此起彼伏。
与此事无关的官员,纷纷后退。
王岖见羽林卫将王炳凌按倒,推开要拿他的羽林卫:“放肆!”
王岖刚要冲上前,满身杀意的魏延拔刀大步上前,一刀穿透胸膛,抽刀,血溅三尺。
王家人惊恐睁大眼。
谁能想到世家的贵公子,竟会被他们最瞧不上眼的武夫一刀了结。
臣僚惊恐,世家骇然。
被羽林卫按在桌案上撞翻茶盏的王炳凌看到自家侄子倒地,目眦欲裂:“七郎!”
他看向神色平淡毫无波澜的谢淮州,声嘶力竭吼道,“谢淮州!你专权擅势,以私害公,构陷忠良!僭越帝王之权,视天子为无物,枉杀朝臣,就不怕激得世家讨伐!”
谢淮州拨开护在身前的羽林卫,慢条斯理踱步至王炳凌面前,染着元云岳鲜血的手揪住王炳凌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那双杀意翻涌的黑眸盯着王炳凌,额角隐隐有青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