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窗,再一问起,其中那位帮他补习的“李学”,竟是宽婶的儿子。
两人都觉得这缘分巧妙极了,这天聊的,就更起劲了些。
临到午夜,江知味还剩了些火焰索饼没卖完。她身上疲乏,想早些回去,便和宽婶商量着,一齐将桶里剩下的分吃了。
正低下头,伸手进桶里挑索饼,就听见身前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我今日来晚了,江娘子这儿可还有没卖完的吃食?”
那声线清冽通透,却不似雪中寒潭那般清冷疏离。倒像乍暖还寒的春日里绵绵落下的一场雨,柔和中带着些许喑哑,自不经意间悄然临世,而后润物于微处。
江知味仰起脸来,竟是只身前来的疯驴郎君。
他今日换了一身领口绣鹤纹的米黄色窄袖圆领袍衫。左手拎一个红木鸟笼,里头站着只黑体黄喙的八哥鸟,右手则垂挂着一条有他手臂粗长的大鲫鱼。
面上微微笑着,温柔又专注地望着她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