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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十三香(2 / 3)

娘子吗?”

翠嘴不答,倒是连池从鸟笼后钻出来,用随手摘的草茎戳了戳鸟肚子上的羽毛:“好多天了,不是没赶上就是没出摊。大人呐,想喝口鱼汤也不容易啊。”再看沈寻:“大人,索性您近日忙的案子也了了,明日又是休沐,要不然早些随奴到横桥子上等。或者您去老地方钓鱼,奴替您等,要是江娘子人来了,奴立马去喊您。”

已经三顾茅庐,明日怎么说都该碰上了。沈寻说"好”,又道:“那就钓鱼吧。”

“那奴帮您把鱼竿、鱼食准备好。您今晚上安心睡,明日便能喝着鱼汤了。”

喝鱼汤这话,连池已经连天说了好几回了。哪回希冀满满,哪回就期望落空。

沈寻摇摇头,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望着天上那轮已经不再浑圆的月亮。要放在以往,他应该已经放弃往横桥子上寻人了。就像那些无疾而终的案子,放弃、逃避是他能做到的最容易的事。毕竟世间圆满难求,就算苍天在上,真有神明,也未必会降下恩露垂怜于他。

但此刻,心中意外地存续着星星之火。他合上书卷,覆手起身:“希望如此吧。”

沈寻进屋时,江知味刚被牛车颠到了家门前。许是一路上有了秦兵士的作陪,她得以分散注意力,晕车的感觉不如白日里那般厉害了。打开院门,凌花竞然还没睡。一个人扛了把锄头,身边放了盏油灯,在昏黄的灯火下,帮院子的泥巴地松土。

说起这松土,可是个大工程。江大身体还利索时,曾将院子的地面重新夯过,埋了不少碎沙石粒进去。所以之前江知味花了两三天的时候,也才掘出来两个整块,还有两块地没动工呢。

听见门响,凌花直起身,抹了把额头、脖颈上的汗:“知姐儿回来了啊。你看我,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看着已经松得差不多的整个院子,又看看满头大汗的凌花,江知味忍俊不禁:“娘,想等我回来就直说,想让这院子早些落成也可以直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凌花不好意思地笑:“你娘我是个内敛的人嘛,就不许我在自家女儿面前腼腆一回嘛?”

接过她手里的锄头放到一边,江知味扶了一把她的双肩:“好了,歇歇吧。就没见谁家大半夜的还犁地,这个点,老黄牛都歇下了。”凌花瞪她一眼:“今日收成如何?除了鸡蛋和红布,不能没有别的了吧?”“当然不能。人家秦兵士家大方着呢,给这个数。"江知味摸出藏在桂花钱袋里的银饼,“喏,娘你掂掂。”

浓浓的桂花香,将银子都染成了桂花味。凌花将银饼捧在手心里:“真香呐,还特沉。这得二两吧?”

“是二两没错。怎么样,你闺女我厉不厉害?”凌花双手在身前一顿猛搓,捧起江知味的脸,笑得合不拢嘴:“厉害。我家知姐儿太厉害了,比你爹你娘厉害多了。”江知味跟着笑,眯起一只眼,用脸颊蹭了蹭她有些粗粝的手心:“娘,我打算把那两卷布头给双儿。反正娘的针线活就那样,我就更不行了。还不如拿去让双儿给孩子做肚兜呢。”

“说得也是。"凌花才点头,猛地反应过来,“好你个知姐儿,是在拐着弯地说你娘我针线活不好是吧。”

手已经伸到江知味屁股后了。她扭着身子边跑边躲:“娘,轻点,别给暖姐儿晓哥儿吵醒了。”

凌花紧追不舍:“就算天塌下来也吵不醒他俩,你啊,今天这屁股我是揍定了。”

黎明降临,温凉的日光洒在横桥子东巷每家每户的屋瓦上。泛着金黄涟漪的蔡河水流过垂挂在水中的细长柳枝,带着东法云寺的诵经声、街头小贩的叫卖声,神圣又质朴地来到云骑桥边。

此处端坐的一名白衣男子正闭目垂钓。他身侧的红木鸟笼中,黑羽白喙的八哥鸟扑腾个不停,嘴里不停说着"您安好、您吉祥”。本该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候,可惜外头槐树上的喜鹊聒噪个不停,硬生生叫醒了睡得四仰八叉的江知味。

本还有些起床气,一想到今天是去兴隆堂的日子,她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麻溜地洗漱完,扛着装铜板的布包出门去了。到目的地时,那王掌柜刚挪开两扇门板,抖擞了一下身上的长衫。见江知味来,满脸喜色:“小娘子来啦,您要的十三香都已经备好了。”江知味点头,随他到后堂。十三香还是如此前那般封存在塞了布条的木桶里,两大桶四十罐,却没见散卖的那桶。

“另一桶呢,都卖出去了?”

“是。"王掌柜抱了下手,好似有些局促,“本想都给娘子留着的,但那人是从宫里出来的,我等小民开罪不起。原本那人还想把这两桶也买走的,我说这是客人定的,实在不能做这等亏良心的买卖,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了。”没想到野史说得是真的,这就进入宫廷了。还好这王掌柜实诚,给她留了两桶。

江知味将肩上的布包卸下来:“两桶八贯钱,都在这儿了。”王掌柜满口应好:“娘子是一个人来的吧,店里有备车,可以帮娘子送到您那儿去。”

“谢过掌柜的,不过我还有一事。“江知味顿了顿,“虽然不晓得宫里人开价几何,也知道以我的财力绝对没法与其抗衡,但我还是想问问,若我每半个月者都管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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