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对门的墙头,却发现这趟运气不好。这不,刚上来,就和墙下站着的孙五娘打了个照面。江知味一手拿着抹布,一肘子抱住墙头,稳住因慌张而轻晃的身体。面上更是笑得尴尬,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孙五娘弓起身子,十分痛苦地捂住双眼,口中喃喃:“哎哟,龟老儿的蚊子,遭眼睛咯。旋即捂着眼睛小跑进屋,好半天都没再出来。心心说好险,江知味忙不迭地把墙头的辣油擦了。下来后,才猛然意识到,孙五娘这离谱的行径,恐怕是她故意的。
最近的小孛萄也是,明显爬出墙头的机会多了,这两日甚至还能和知姐儿他们玩一整个下午呢。
仔细想想,这哪是趁她娘打瞌睡偷溜出来的,分明是孙五娘放水,给了她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的机会。
可她怎会突然改变想法了呢?一个画了孛萄的鲜肉月饼,威力有这么大么?带着一肚子狐疑,江知味手捧一大碗辣条,敲响了容双家的院门。也正是这会子,买菜回来的王婶同她说了一个噩耗:“我家男人昨儿个赵太丞家帮忙卸草药,你猜怎么着,碰上刘家妹子了。听说她前日在横桥子边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江知味匆忙掉头回家,抓上装了银饼的钱袋子,一阵风似的,头也不回地往赵太丞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