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没见过吧,你肯定在心里嫉妒我。”许红豆闻言一懵:“什么东西?爷爷说他亲手炖的?”
陈东风一怔:“什么意思?不是他炖的?”
许红豆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用手背捂着嘴笑着说道:
“小姑送了这只鸡过来,爷爷指挥她全程杀、剁、煮,甚至连火都是小姑生的,他就负责往鸡汤里面加点水,这在他嘴里就成他炖的了呀。”
陈东风咂咂嘴,此时也有些理解为何陈大国会和他抢金雕了。
男人呐,正是一生要强,干什么都考虑一个面子的问题。
只是没等他吐槽爷爷陈清河两句,陈大国已经黑着脸走了进来。
透过陈大国的脸色,陈东风已经很清楚,金雕的事情办成了,当下也是不敢再刺激陈大国,缩缩脖子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吃饭,就连酒都没敢倒。
根本不给陈大国借机发难的机会。
陈大国找不了陈东风的麻烦,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黑着脸说道:
“你熬过鹰吗?一些东西就想当然。”
陈东风端着饭碗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我没熬过,但是你会啊,你指点我一下不就行了。”
陈大国闻言气得火冒三丈,想着今天就不找借口也要给陈东风点颜色看看,那知他刚准备动手,陈清河已经如同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轻轻咳嗽两声。
陈大国一噎,气得把酒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一会,等会教你熬鹰。”
陈东风忍不住嘿嘿一笑,陈清河这才瞪了他一眼又慢悠悠的走回屋里。
许红豆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又干什么了?怎么还把爸都惹生气了。”
陈东风绘声绘色的把金雕的事情告诉了许红豆。
许红豆难以理解的说道:
“就为一个鸟?这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陈东风白眼一翻,顿时失去了与许红豆交流的欲望,扫了她一眼说道:
“不好玩?那你还天天玩?”
许红豆脸色一红,拍手打了一下陈东风,抢过他手里的碗筷没好气的说道:
“不要吃了,我看你是已经撑着了。”
陈东风点燃一直烟坐在门口,美滋滋的看着院里的金雕,忍不住又咂咂嘴。
这才是他梦想的生活。
这时,一个穿着蓝色涤卡衣服的男人从院子外探头进来,看见陈东风在院里,迟疑了一下才提着个小竹篮走进来。
陈东风抬头扫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根烟说道:
“永安哥,坐坐坐,来,抽根烟。”
李永安摆摆手说道:“不抽了,我听小芬说这玩意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已经戒了。”
陈东风一愣,有些差异的盯着李永安。
在他的印象中,李永安可是一个老烟鬼,随着携带着散装的烤烟,时不时就会拿出一个水烟筒搞两口的人。
此时李永安说把烟戒了,不亚于他把鸡戒了,一辈子不吃鸡肉一样。
“这么狠?说戒就戒?戒了多久了。”
李永安戳着有些粗糙的手,尴尬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戒的。”
陈东风见状赶紧把烟递过去:
“今天啊,那没事,我还以为你戒了几天了,抽一根,明天再戒烟。”
开什么玩笑,他都没戒烟,凭什么让李永安把烟戒了。
这对他不公平。
李永安拦住他的发烟手,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抽了,说戒就戒了,嘴上说戒,但是还一直抽,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嘛。”
陈东风回忆记忆,已经不记得李永安到底有没有复吸,当下也只能无奈的收回烟问道:
“坐,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和李永安的关系一般,算不上什么好朋友。
倒不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有问题而不和。
恰恰相反,他们两个的性格很类似。
都是那种话少只办事的人。
谁家要是有个什么红白喜事,他和李永安两人都是最早到场帮忙的。
属于村子里默默无闻,却又缺少不了的一环,就是那种老实巴交做事的人。
陈东风回忆起这些细节,也是有些感慨。
哪有什么老实巴交的人。
无非就是没有钱,说话也没有底气,声音自然小了。
久而久之之下,也就养成了老实巴交的性格。
脸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同龄人比不上,甚至过得还不如小辈,哪里还好意思和别人说话,只能老老实实蹲在家里。
除了干活,哪也不会去。
李永安有些局促的搓搓手,把小竹篮放在窗台上说道:
“这是家里刚摘的核桃,带几个给你们尝尝。”
陈东风看着李永安有些黑黄的手,默默的点点头:
“刚好这两天小娃娃闹着要吃核桃,我还说找时间去你家核桃树上打点核桃。”
农村人不会说谢谢,别人对你好,只会记在心里,下次还人情就行。
李永安咧嘴一笑,拖过一个凳子坐下说道:
“想吃就自己去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