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不解的看着陈东风:“你这问的不还是一句废话嘛,没病住什么院,又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陈东风气得斜眼看着赵大锤:“好好说话哈!”
赵大锤懵逼的盯着陈东风:“我还不够好好说话?你自己听不懂还赖我了。”
陈东风微微有些烦躁,当下也是懒得和这个神经病理论,“什么病,严不严重?”
“还行,问题不大,听说是癌症!”赵大锤随意的说道。
这下轮到陈东风懵了。
“癌症问题还不大?那啥问题叫大?火化啊!”
赵大锤一脸鄙视的看着陈东风:“你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医生说了,有两成概率能医治好,这还有什么问题。”
“卧槽!两成几率还没有问题,你那脑壳是咋想的,这基本等于宣布嗝屁了!”
陈东风一脸烦躁的看着赵大锤,实在后悔自己多嘴为什么要和这个神经病说话,老老实实直接走不好吗赵大锤皱眉看着陈东风:“你有病啊!两成概率有什么大问题,做五次手术不就有十成了,十成概率那不就代表能完全治好。”
陈东风愣了好久,这才一脸奔溃的看着赵大锤。
他终于确定一件事,永远不要试图说服神经病。
因为你永远都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卧槽!牛逼,还能这么算的!我算是服了,你慢慢喂猪,我就不耽误你了。”
吐槽完赵大锤,陈东风也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担心在和赵大锤待下去,他会疯掉。
赵大锤一把拉住陈东风:“来都来了,坐一会在走呗。”
陈东风斜眼看着他:“你家啊!”
赵大锤嘿嘿一笑:“帮忙干点活,我这答应吴畏照看家里也没弄好,等他回来看见家里乱糟糟的,那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嘛。”
陈东风看着满是落叶的地面,叹息一声还是卷起袖子动手。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那就整一下吧。
就在陈东风帮忙打扫卫生的时候。
吴畏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是一个人。
与去的时候相比,独自回来的吴畏清瘦了很多,眼睛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纱布,背后背着个背包。来到村口,吴畏默默的站住脚步,怔怔的待在原地,双眼仿佛能透过白色纱布看见村口的大柳树。以往,他每次回家,母亲都在坐在大柳树下等着他。
他看不见母亲,但是他能感受到母亲。
今天,他却是连感受都已经没有了。
吴畏的脑海之中浮现过往事一幕幕,一瞬间,泪水浸透了纱布。
五岁。
他从小体弱多病,游方郎中说他活不到十岁,风华正茂的母亲与郎中据理力争。
“凭什么他活不到十岁,不可能,我肯定会把他养大的。”
八岁。
他贪玩,每每出门玩耍,必到天黑才回家,母亲总是含笑在门口等他。
只是风华正茂的脸上多了些疲倦。
那一刻,他忽然懂了,母亲其实..很累。
从那一天起,他不在贪玩,专心读书,发誓要出人头地,带母亲走出这个山沟沟。
十五岁。
他以镇上第一名考入县里的高中,年年夺得第一名,成为母亲的骄傲。
等他拿着奖状兴冲冲回家,疲倦的母亲脸上也露出笑容。
只是,原本乌黑的头发多了些白丝。
十八岁。
他依旧保持高中第一名。
他没有想考大学,只是想着在县城参加面试去上班,早点挣钱缓解家里的压力。
那一天,母亲打了他一个耳光。
那是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他。
他完全不知所措。
后来,母亲哭着说,一定要上大学,他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等他重新回到学校,命运终于再一次“垂青”他。
他看不见了。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满心的绝望。
他以为母亲会崩溃,会发疯。
可母亲没有任何异常,接他回家的路上都很平静,甚至还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他看不见,却又好像看见了,母亲一夜白头。
十九岁。
他想通了。
有些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的。
他不再抱怨不公,怨天尤人,开始振作起来。
他知道,母亲还在等着他。
为了挣钱,他开始自学药材知识。
因为他知道,靠种地,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挣到钱,只能另辟蹊径。
后来,他遇见了陈东风。
再后来,他遇见了赵大锤和刘军。
然后..他开始变得有钱了。
过年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给我母亲买电视机,买收音机。
只是
只是,怎么就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呢。
回想起母亲临走之际仍不忘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吴畏泪如雨下。
尤其是当他抚摸到脸上的纱布之时,他更是直接崩溃。
他怎么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