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的大波浪头发,穿着无袖衬衣,白嫩修长的手臂下意识也是抱住了他,低胸的领口一片雪白,晃得吴畏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马上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会有这么暴露的打扮。
见惯了麻花辫、格子衬衫、黑色裤子平底鞋的打扮,他对着这种衣着暴露,短裙高跟鞋的靡靡之风打扮还是第一次见,当下也是赶紧扶起女孩,避开雪白的胸口。
女孩吃吃一笑,拍着吴畏的肩膀说道:“帅哥,耍一下嘛!”
吴畏不知道耍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下意识就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只是避开女孩的视线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女孩见状也不纠缠吴畏,迈着微微有些摇晃的步伐消失在月色之中。
吴畏那跳动有些激烈的心脏也在此刻慢慢平息下来。
这时,赵大锤也满脸通红的跑了出来,二话不说,拉着吴畏就走。
吴畏一脸懵:“干嘛呢,你急个狗屎。”
赵大锤不再说话,只是催着吴畏赶紧走。
穿过一条小巷,赵大锤这才停住脚步,颤颤巍巍的点燃一根烟猛吸两口吐出,这才一脸畏惧的说道:“妈的,这发廊有问题,不是正经的发廊。”
吴畏满脸疑惑:“不正经的发廊?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赵大锤猛的啜了一口烟:“妈的,洗头的。”
“洗头?”吴畏还是有些懵,“不是剪头发吗?还可以头发?”
赵大锤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吴畏这才恍然大悟,翻了个白眼不在搭理赵大锤。
两人沿着街道又走了一会,吴畏也终于看见一家招待所:
“大锤,就住这里吧,先安顿下来再说。”
赵大锤没有主见,也不发表意见,跟在吴畏身后进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坐在台子后方织毛衣,听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依旧板着脸在织毛衣。吴畏见怪不怪上前说话:“同志,你好,我们住宿。”
服务员不耐烦的说道:“介绍信、九毛一个人,两个人一块八。”
这个年代没有身份证,介绍信是出门必备之物,吴畏对此也早有准备。
等他翻找介绍信的间隙,赵大锤也是咂咂嘴小声说道:“么么,这将近一块钱一晚上,真他娘的贵啊!”
服务员闻言眉头一挑,啪的放下毛衣抬头盯着赵大锤,一脸鄙夷:
“嫌贵可以不住,谁拉着你一定要住了,住不住,不住就滚,就你这穷酸样,床铺都盖脏了。”赵大锤气的脸色涨红,卷起袖子就要和这个服务员“理论”一下。
吴畏眉头微皱,一把按住赵大锤示意赵大锤不要冲动,这才温和的对着服务员说道:
“住,我们住。”
“哼!”服务员冷笑一声,不耐烦的催促道:“要住就快点,介绍信和钱。”
“马上就好!”吴畏摸索着随身携带的旅行包,忽然,他的手直接穿过换洗的衣服,从旅行包的下面直接伸了出来。
这一下,吴畏直接就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旅行包居然被人从底部划开一个大口子,装钱的袋子和介绍信都已经不翼而飞。“卧槽!”
吴畏不可置信的骂了一声,立刻把旅行包翻转往外把东西都倒了出来。
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上,其中一件上面还有一条刀片划痕,但是装钱的袋子确实是不翼而飞了。吴畏脸色迅速阴下来,眯着眼回忆起一路的经过。
他这一路上都很小心,时刻把旅行包护在胸前,根本就不敢大意。
唯一一次旅行包脱离视线,还被陌生人近身,那就是在刚才他遇见那个大波浪女孩的时候。¥H」”
吴畏脸色阴得能滴下水。
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个女的就是小偷的同伙,跌到他身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同伙创造机会。“住不住?不住就赶紧走,占着茅坑不拉屎。”
服务员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吴畏只能把衣服捡起来,冷冷的扫了服务员一眼,这才出了门。赵大锤埋怨的看着他:“你这人也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现在怎么办,钱丢完了,这下要睡大马路了,你说你也是,保管钱.”
只是说到这里,赵大锤马上就闭上了嘴,变得一言不发。
因为...他看见了吴畏冰冷的视线。
这样的视线,他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去收药材遇见同行,两方打打出手的时候。
那时的吴畏还是个瞎子,视线却是那样凌厉,悍不畏死。
只因吴畏说过,他要钱,要很多的钱。
谁挡他挣钱,他就让谁挣不了钱。
也就是从那一次以后,吴畏才成为他们这个三人小组的头头。
有脑子又敢动手,这样的人,谁不服。
见到赵大锤不说话,吴畏这才神色稍缓:“去发廊那边看看,应该是落在那边了。”
赵大锤小声嘀咕道:“偷了钱肯定跑了,怎么可能还会在那里等着,你想太多了吧。”
吴畏不语,只是平静的朝着发廊街走了过去。
夜越发深沉。
来到发廊街,吴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