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能把事情谈妥的话,我们下午去雪场玩。”“好耶一一”
她懒洋洋地拖着调子喊。
叶嘉木发觉她有个很大的优点,无论到哪儿都能飞快适应。这种倒头能躺的松弛感实在让他钦佩。
就像一粒蒲公英种子,好似风把她吹到哪,她就在哪儿先栽下。出来旅行和出差,通常不到睡前,叶嘉木是不会沾床的。如果是一个人出来旅行,他这会儿就该背上包出去溜达了。但这会儿看她躺得太舒服,叶嘉木也仰头躺倒在了她身边。两个人并肩躺着,连外套也没换,像幼儿园时躺倒在草地上看云,脑袋凑在一块,单纯到不掺杂一丝欲念。
忽然一下放松了。
邬雪青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什么?”
她伸手朝窗外的云抓了一下,“好想吃冰淇淋和棉花糖。”“晚上出去吃?”
“可以。”
她又撞撞他额角,问:“你呢?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想尝尝他们这的奶酪烤土豆还有风干牛肉。”“风干牛肉能好吃吗?听着就塞牙。”
“试试就知道了。”
酒店餐食一般,叶嘉木没多点,只和前台点了一份松饼和一份水果做下午茶,等她吃完,晚上还能留点肚子出去吃。吃完甜的,邬雪青又砸吧砸吧嘴,提出:“我想吃熏鱼了。”“好,我问问地接这附近有没有能吃熏鱼的餐厅。"他翻身坐起。邬雪青拉住了他衣服:“算了,不用问,能碰到就吃,碰不到就算了。”“真的不找?”
“工作已经很累了,既然来度假,就把脑子先摘一边吧。"她懒懒说。叶嘉木想了想,做了个从脑袋上取下捧下脑子的动作递给她,“交给你了。”
邬雪青做了个拉开外套揣怀里的动作,“嗯,收着了。”他那很低的笑点又让他笑了起来,撑扶在她身侧,啄了啄她微抿的唇。晚上地接来接众人去木屋餐厅用餐,没有熏鱼,但有烤鱼和新鲜的三文鱼刺身。
叶嘉木和同事商议着明天的会面,邬雪青专心致志地干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次来欧洲出差的人里还有朱絮,一年不见,那个刚毕业还有些青涩的小姑娘变得干练大胆了许多,只在面对邬雪青时依旧腼腆,抿着唇微笑,眼睛亮晶晶的。
“雪青姐,你喝香槟吗?"朱絮问。
邬雪青还没开口,叶嘉木便道:“她不喝,她酒精过敏。”邬雪青不爽地斜睨叶嘉木一眼,但没唱反调,笑笑:“给我倒一杯苹果汁吧。”
瞧出了她的不高兴,叶嘉木道:“回了酒店想怎么喝怎么喝,在外面不行。”
对她的酒品,叶嘉木已经叹为观止。
晚上两人回到房间,叶嘉木带了一瓶度数极低的果酒给她解馋。毫无疑问,两杯后她就趴下了,微醺地眯着眼睛看叶嘉木,戳戳他脸问:“你怎么喝了都不脸红。”
真是又菜又爱玩。
叶嘉木捏捏她脸颊:“你以为我是你啊。”她嗷鸣一口咬在他虎口上,说什么都不肯撒嘴。叶嘉木也不甘下风,咬在了她脸颊肉上,把邬雪青气成了腮帮子炸起来的河豚。
两个幼稚鬼,打打闹闹了大半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叶嘉木起床去工作了,她还没醒。浅酌两杯后她晚上睡得特别老实,连一点梦都没有做,醒来后发现怀里还塞着一个枕头。她将枕头丢开,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想喊叶嘉木,又想到他可能出去了,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先摸到了一张便签。
便签上笔走游龙地写着:宝贝,我去工作了,中午前一定回来,醒了记得吃早餐。
看完后,她将纸条放回去,抓着头发坐了起来。这样山脚小镇游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维持着有人气但又不嘈杂的氛围。
邬雪青找了一家咖啡店想坐着享受一下生活,结果一打开邮箱就看到了助理发来的合同和策划方案还有新品设计稿。一个个小红点仿佛催命。
她瞪了片刻,认命地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文件。十一点前,叶嘉木就结束了和对方的第一次会面,按她发的定位出来找人。只见咖啡店外可供晒太阳的靠椅上,她闭着眼睛躺靠着,戴着一只耳机,和电话那边道:“这个方案可以,就按这个推进。”叶嘉木身上还穿着正式的西装,在休闲的度假胜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单手插兜,噙着笑看着她。
他本还担心她早上起来没看到他人会不高兴,但看起来,即便没有他在,她自己也能将自己安排得无比惬意。
见她还在打电话。叶嘉木在她身侧坐下,端起她没喝完的拿铁抿了一口。邬雪青感觉身边有人落座,她转头看去,对上叶嘉木微挑眉头的眼神。她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取下耳机,问他:“你忙完了?”“和威廉约了下午一块去滑雪场,你没带防风的衣服吧,去逛逛街?”邬雪青懒癌犯了,伸了个懒腰:“就在山下晒晒太阳也挺舒服的。”“不许,外面多冷,快起来。”
某人把她强捞了起来。
她伸出手臂:“我不想走路。”
叶嘉木在她面前蹲下身去:“上来。”
邬雪青将电脑收拾了交给他,又扑上他后背,两腿一夹:“驾!”他直起身,在她臀部裹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