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未来能不能达到你这样的修为还是未知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有没有尴尬过系统不知道，但这句话肯定是假的。天骄不等于强者，有可能这一代天骄们皆达不到掌尊的境界，这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毕竞掌教们经历过许多代，但仍然无人出其左右。可这绝对不会是江照月的想法。
她是个配得感很高的人。
你就是说她未来会统一修界，无敌天下，她也不会怀疑，只会欣然接受，然后感叹一句：“不愧是我。”
后面还要接一句：“也是，除了我还能有谁？”所以她面对傅兰亭，连月清等等上位者从来不会觉得修为相差太大，难以相配。
她想要，她就能得到，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这才是江照月的真实想法。
此刻绝对是在安慰楼玄隐。
但楼玄隐不知道，他甚至起了几分好奇。
“可以同我说说吗？”
“当然可以。”
江照月神情未变，张嘴就来：“我十二岁拜入云渺仙宗，小时候怕黑，天天缠着我师尊哄我睡觉，不哄就哭，我师尊纳戒里现在还有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留影，他还给其他长老们分享，说我哭得可爱。”“十四岁时，我求我师尊给我衣服上绣兔子，然后穿着睡衣在宗门里招摇过市。”
“十六岁时，看洛怀阴不顺眼，我往他院子里丢过仙鹤屎，往他茶杯里下过腾云兽的尿，他没喝出来不对。”
“十七岁时……”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然后瞥他：“你还要听吗？还有很多。”楼玄隐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想象不到她小时候是这样的模样。他比秦子厌了解得多一些，但也只有一些，江照月在他们眼里，大多是美丽、无情、虚假、恶劣、又或者特立独行的模样。装出来的温柔和刻在骨子里的冷漠。
实在很难想象她年幼时是这样活泼的模样。以至于他过了好几息，才陡然笑道：“你小时候，原来就这样特立独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能叫特立独行呢？我只是遵循本心罢了。”江照月一本正经回答他，非常地坦然。
系统在她脑海里回忆往昔：“宿主，洛怀阴以前讨厌你，确实挺有原因的。”
江照月则没什么感情地回答它：“他自己连腾云兽的尿都喝不出来，是他没本事，你再叽叽歪歪，我连你一起弄。”系统闭嘴了。
倒是楼玄隐微微一叹，点头：“你说得没错，遵循本心，人人都想如此，可真正能做到的何其稀少，你很有勇气和决心，是我狭隘了。”也许人都向往自己没走过的路，因而不自觉将之美化，也因此，他对江照月的好感实在很高。
在经过了那些事情之后，秦子厌总把三心二意、负心薄情挂在嘴上，楼玄隐却依然觉得江照月是个很优秀、很好的人。换言之，他对江照月的滤镜很深，而和傅兰亭他们不同的是，那种滤镜并非来自于男女之情。
他对她的欣赏，是另一种爱。
源自于他自己向往的'爱'。
而江照月依然眉眼弯弯看他。
脑海中，系统却听见她感叹：“好单纯的男人。”本来以为是八百个心眼子、躲在背后隔岸观火的乐子人，没想到竟然是追梦的单纯人设。
江照月都难得生出了一点怜惜之心。
于是她接着开口：“楼前辈，下次我能摸一下你吗？”楼玄隐被她突然跳跃的话题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唇边微不可见地抿了一下，才用平静的语调回答：“你……想摸我？”“嗯。”
他语气平静，于是江照月也很平静。
她直视楼玄隐的眼睛，非常坦然地开口：“你放心，我就摸摸，不占你便宜。”
虽然这句话怎么看也没有可信度。
楼玄隐倒是没有想太深，他点了点头，看她一眼：“我是男人，看两眼摸两下死不了，你不至于占我的便宜。”
这种觉悟简直是江照月认识的人里的一股清流。和秦子厌那个老古板南辕北辙。
她再次感叹：“楼前辈，我愿引以为知己。”“好说。”
楼玄隐依然像从前那样回答她，似乎想到什么，他道：“对了，江小友先前说要感谢我，不知是想做些什么？”
本来他和江照月约好了今日上午再见面，结果进展得太快，加上在玄奇仙宗游览了一番，时间直接从夜晚过度到了早晨。如今已经是上午了。
而听他这样问，江照月也开口：“前辈帮了我大忙，又满足了我的喜好，我本来是准备送前辈一件礼物，帮助前辈寻找自己的初心，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了。”
她目光扫过楼玄隐的脖颈以下，笑容很是意味深长。即便楼玄隐并不是喜欢羞恼的人，也被这个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句，才道：“是吗？既然如此，那就算……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眉头微皱，神识牵引，一道传讯玉符从他纳戒中浮出。
传讯刚刚联通，江照月便听见那边传来带着薄怒的声音。“楼玄隐，你们不是约在今日上午吗？人呢？”此时此刻，之前江照月学习炼器的地方，尽阳掌教一个人站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眼看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