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滚,热情示好,一脚踹飞了易拉罐。“哗啦!”
姜随云人麻了。
保镖立刻回头:“谁?”
她血液几乎凝固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拽进了另一边的巷子。“唔一一!”
她惊恐挣扎,下一秒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她之前船上用的那款沐浴露,一模一样。海盐柠檬味的。
贺驰风。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顺着男人的力道朝后去了。男人上身穿的件薄T,灼热的温度顺着她的背脊蔓延,明明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姜随云居然感到几分安心。贺驰风原本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正心里烦躁着,发现了他大哥的人也在找什么。
在找什么显而易见。
他沿着巷子口走到这边,就看见角落里一团身影正小心翼翼蹲下摸猫。昏黄的灯光投下,只能看清女人半张白皙的侧脸。贺驰风回国连时差都没倒,又找了半天人,整个人都是暴躁的,他原计划是找到人之后兴师问罪。
但眼下,他感受到怀里的温热。
心头那点暴躁竞然就这么奇异的消散了。
虽然如此,但他也没忘记自己之前说的话。他这次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姜随云。
贺驰风突然后退一步。
姜随云没了支撑,差点往前栽过去,但好在她稳住了。巷口脚步声逼近。
这是个死胡同,而且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男人却转身倚在墙上,他目光带着点戏谑,似乎专程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戏。“看我干什么?不是要跑吗?”
姜随云觉得这人真的纯添乱,原本觉得他人还挺好的,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要要她玩,大概是今天哭了几次,眼泪袋都被打开了。从某种层面上来看,贺驰风确实没有帮她的义务。换成平时,姜随云绝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哭出来,她肯定会立马想其他办法,就算跑不了也一定会尽力一试。
但是她现在不光觉得心累,还有点委屈。
那边保镖正沿着巷子一个个找过来。
手电筒的光柱时不时扫过。
贺驰风等着这人求自己,结果,转头发现姜随云正低着头。她在哭。<2
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啜泣。
而是死死咬着唇,眼泪却一直往下掉的那种哭,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贺驰风霍然起身,声音依旧冷硬,却下意识绷直了身体:“你哭什么?”姜随云别过脸,胡乱擦了两下:“……没哭。”他盯着这人微微发抖的肩膀,烦躁地“啧"了声,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下一秒,巷子外传来保镖的声音一一
“还有这边!”
贺驰风眸色暗了暗,他压低声音,拇指粗暴的蹭过女人脸上的水痕,看见这人哭他心里不爽,但是又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搞得好像自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一样,他威胁道:“不想被发现,就吻我。”“快点。”
姜随云被他这态度整得懵圈,加上哭得太狠了,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有巷子外的脚步声。
贺驰风本意是吓唬她的,而且他也不觉得姜随云会主动吻他,只是没想到姜随云脑袋发懵,下意识踮起脚,亲了上去。她唇瓣冰凉,甚至因为还在抽噎着,不小心咬到他的下唇。生涩,慌乱。
还带着泪水的咸湿。
贺驰风呼吸一滞。
下一秒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手掌扣住她的后脑,撬开她的齿关开始攻城略地,吻得又急又凶,仿佛要将她所有的鸣咽都吞下去。姜随云只觉身体发软,被人牢牢禁锢在怀里,没有丝毫后退的余地。手电筒扫过他们身侧的垃圾桶时。
贺驰风连头都没回,一个反身,将姜随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男人身形高大,直接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他单手撑在姜随云身旁的墙上,另一只手继续捏着她下巴加深这个吻。巷子外,来人的脚步声渐近,又识趣地远去。姜随云腿软得站不住,又被男人掐腰提起,后背抵在墙上。”……走了。”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男人冷笑着咬在她的唇上:“用完就丢,哪有这么好的事?”两人不知吻了多久。
姜随云感觉这人的吻技确实有提升,自己倒是不难受,就是头是真的好晕。吻完,贺驰风打算来算一下先前的账,但是还不等他开始说话,眼前人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姜随云?”
他皱眉,手掌贴上女人脸颊时,只觉烫得吓人。“……操,发烧了。”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冲出了巷子。
医院白炽灯刺的人眼睛发疼。
姜随云上午在脖子上涂的遮瑕,此时已经完全脱妆了。贺驰风目光猛地盯在她颈侧。
脸色很难看。
离得最近是一家社区医院,此时还有不少人。坐诊的是一位年纪大比较大的女医生。
她给姜随云掀开被子做检查时,贺驰风注意到她大腿内侧隐隐绰绰露出来的一些痕迹,明显的指痕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泛着狰狞的紫红色。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他大哥。
这个认知让贺驰风指节捏得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