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个不中。城阳公主道:“没关系姐姐,这些人不行的话,下回我还叫你来,你再挑挑。”郎君们齐声喊道:“不成!”
“凭什么不成?你们自己没本事嘛。"公主拿余光观瞧那娘子,看那娘子低垂着头,悄悄地打量其中一位回纥郎将,心中有些了然了。公主对我眨了一下左眼,我即刻将屏风往前踢了踢。
房遗爱道:“小薛贤弟你作弊了。”
我去你祖宗的。
“让我试试,让我试试。“房遗爱撸起袖管,手舞足蹈地站起身来,夺过回纥郎将手里的弓箭便往屏风前去。我扑过去夺他的弓,但是很遗憾他是个武将我是个文官我抢不过他。
我将弓箭高高举起来,房遗爱就着我高高的手摆正了弓与箭,眨眼间连发两弩,正中孔雀的左右眼。
回纥郎将哇的一声哭出来,混血娘子傻在当场,深陷的大眼睛盈盈盛着水,一动不能动了。
城阳公主腾地跳起来抱着她,一面哄着“没事没事这次不算”,一面回头骂房遗爱"你显摆什么呀!”
房遗爱道:“我看他们都不行啊!”
“就你行啊!”
“你自己看我行不行!我是弘文馆君子六艺的骑射课代表!你们家杜二射箭都没我考得好!”
城阳公主已经气懵了,小脸通红地和他对嚷:“我去你的!杜二哥说你上了两年学就被开除了你代表什么呀!薛郎中,你快把他给我轰走!我不要再看到他啦!”
房遗爱道:“我阿爷是左仆射,教她跟我走有什么不好啊!”“左、左仆射?"混血娘子用极其不标准的中原话颤抖着说。那回纥人已经崩溃了,高头大马抖似筛糠,眼泪扑簌簌地流,半个字都不敢说出声。我大声道:“左仆射怎么啦?咱们以后立个大军功,咱们干过左仆射!”
“左、左仆射?“混血娘子又问了一次,深眼窝睁得溜圆。“没错,左仆射房玄龄正是我父亲。"房遗爱拍着胸脯道。城阳公主怒道:“是你父亲又不是你!”
房遗爱道:“那怎么啦?你们家当皇上的也不是你啊!”城阳公主冲过去就要和他拼了:“房遗爱!!!”“呀,原来你就是房四哥?”
循声望去,一位蜜合裆子、碧色襦裙的娘子立在鸿胪寺大院外,正在笑盈盈地望着我们。她的高髻上缀着一朵浓艳极了的绛色牡丹,与她素净的衣装不相衬,反而教人挪不开眼神。
我与房遗爱面面相觑,谁也不认得这位神仙似的来者。城阳公主有些尴尬,步子刹在半途中,清了清嗓子道:“呃,你好呀,十七。″
十七?谁是十七?
“房参军,薛郎中,拜见高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