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这次的流言稍显离谱……但好歹也算是默认盖了章的?总觉得这种时候的寡妇设定要比未婚少女更容易让金毛安心怎么回·...算了不管了,这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另外一个的接受程度,然而等我目光又一次转向伊莲娜,她眨眨眼,确定了我没有继续生气后,立刻指着自己只来得及啃完一半的烤玉米,眼巴巴地问我:“妈,我还能接着吃吗?”在舞女止不住的愉悦轻笑声中,精灵小姐的漂亮黑皮脸蛋上留下了一对十分对称的清晰掐痕。
“嗯,看起来也不需要我去找扎伊德帮忙了?“安苏拉笑吟吟地看了一会,在伊莲娜恨恨地继续啃着第二个烤玉米的时候,顺势跟着问我。我摇了摇头。
“我和他的交流还是不要太多的好,“迎着安苏拉稍显惊诧的目光,我放缓语气,耐心解释,“以我现在的本事,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眼下这么多了吧。帮着拉扯些生意,仗着过去的人情找人过来教授技艺,让这里的人看起来似乎是可以靠这些新学的手艺养活自己一一但是,更久时候的故事呢?
在巴林他们离开之后呢?卡洛斯若是开始高额的税收,或是干脆来一次和贝格斯特一样的强制压榨呢?
还是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不可抵抗的助力。这世道艰难,只靠这么一小群人的报团取暖,活不了太久的。这命题本就矛盾,我在这里做事,需要扎伊德他们的支持与配合,但我也清楚,想要再往前继续走,就难免需要靠向费尔南多他们的方向,从那里汲取更多的帮助一-可如此一来,我与扎伊德之间积累至今的情分和好感,怕是也就要到此为止了。
安苏拉看着我,放缓语气低声道:“您和他解释清楚的话,我想头领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这个做什么呢。”
我摇摇头,否认了这个建议。
“他是靠着这一点坚持到现在的,也有许多人,是因为他身上具备这样的特质才选择继续相信他的,实际上,要不是因为他让这里的人有了一定的凝聚力,就算我能找来更多的人帮忙,也不一定会有今天的效果。”这样的警惕心依旧称得上珍贵又清醒,无需放下,也不必因为他个人的一点单纯私心就转移阵营。
“我也不确定能在费尔南多那里拿到什么样的结局呢…"我喃喃道,也是有点无奈地表示:“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没有达到大人物们的要求,要求一切到此为止呢?”
头领能够在任何时候都保持一份清晰地冷静,总要比毫无理由盲目信任他人的家伙来得可靠。
好在这里的许多人都已经学会了一门可以养活自己的手艺,虽然我认为距离费尔南多“体面的一般市民"的要求还有些距离,但最起码的,我要是在那边翻车了,这边也算赚到了个小保底。
能保证活着就不算太差,对吧。
听到这里,安苏拉的微笑忽然淡了些。
“您这是……要去见那些大人物了吗?"女人的表情蓦地变得有些慌乱与急切,下意识道:“您、您要是现在和巴林先生他们一起走……如果要头领帮忙的话‖〃
哎呀,哎呀。
怎么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呢?
“安苏拉,"我很郑重的叫了她一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严肃一些:“我迟早要走这一步的,别想着劝我了,那对你们首先就没好处。”……不。
不是这样的。
女人的脸上露出些许久违的恍惚与迷茫,她从更久之前就换上了以舒适为主的新衣,妆容不再夸张明艳,也不再使用那些存在感强烈的刺鼻香粉,她避开过往熟悉的对象与客人,在长久的孤独静默中汲取到的,是一份与过往迥然不同的温柔清净。
正如那些虔诚的信众与她讲述的一般,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清晰又干净的新路一一
可是,这路上应当有光存在。
这条通往未知未来的路上,应当有一名让人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引路人。…不能是这样的。
不能是他们都在往前走,唯独她要转过身,走那条所有人都开始摒弃怀疑的路。
“无论如何,您应该先想着如何保全自己才对呀……?“女人的声音多了些惶恐的颤意,哆嗦着,呢喃着:“您要是去了那边,要我们怎么办呢?”唉,不好这么说话的哦。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精灵,伊莲娜头也不抬对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表示这附近没人监听,可以稍微松口气。
可安苏拉脸上的惶然无助仍未散去,能说什么呢?这世道如此,也不好对她们这些身如浮萍的可怜人过多苛责,我想了想,只能试探着给出一个答案:“如果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话,那就看看自己信赖的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吧。一个人总是很容易就会坚持不下去,可要是有同伴陪伴的话,说不定就会好很多的。
大
巴林他们不可能一直驻留在此,随着这支商队即将离开,我也得准备一下,前往费尔南多的府邸了。
这段日子的清净在其他普通人眼中怕是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但我没办法这么糊弄自己,很清楚这背后藏着什么原因。无论如何,这次都确实欠了不小的人情债,而当我硬着头皮再一次出现在贵族老爷的客厅里,正琢磨着是先道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