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飘在下面。
裴青衍翻身下床,朝着谢杳走了过来。
他的面色好了许多,站起来的时候虽然吃力,但是体力已经好多了。谢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迫不得已地福身,视线内出现了一双脚,那人身上的温度也不断贴向她。
谢香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裴青衍却更快地向前了一步。他抓起谢香的手掌,一个微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掌心,上面写着“太子妃令”。
谢查正欲开口拒绝:“殿下”
裴青衍却拦在了他之前先开了口:“昭昭,孤知道你不愿意,但是太子妃的令牌永远都是你的,孤不会有第二个太子妃,只要你愿意,太子妃永远都是你的……
说完忽然弯下了腰身,手掌按在眉心处,猛地倒在了谢杏的身上,但是却全然不似之前不省人事时的模样,谢查只是伸出手就撑住了他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裴青衍就说道:“蒋晁
蒋晁立即上来扶住裴青衍,带着他到床上时,听见了裴青衍的声音:“蒋晁,稍后带昭昭去休息。”
谢香捏着手中的令牌,带着些许裴青衍身上的温热,攥在手中,却还是有些沉。
她不想要……
蒋晁很快返了回来,带着谢香前去休息,但谢查才提起脚步,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裴青衍的声音。
“昭昭,别忘了令牌。”
蒋晁走回来,将桌角的令牌又拿了起来,重新将那个令牌递到她手中,是她刚刚偷偷放在桌角上的。
谢查几乎是一夜无眠,更是不知道该拿裴青衍的令牌如何是好,第二天又是一早就起来了。
穿戴整齐之后就去了小厨房,她还要回魏家,她已经一天没有看见绾绾了。才踏进小厨房,就看见了蒋晁。
蒋晁宽阔的身子坐在矮小的小凳上,很是滑稽,隐隐有药香味从蒋晁的身前传过来。
谢杏走上前,蒋晁猛地站起了身子,对着她说道:“姑娘来了。”她没有回答,问道:“殿下醒了?这么早就来熬药。”蒋晁却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是醒了,但是殿下听闻姑娘要回魏家,特地嘱咐我来熬药。”
裴青衍昨天在谢查走后,嘱咐蒋晁:“明日卯时去熬药,保证昭昭起来之后就能拿到药,她一定回魏家。”
蒋晁没有多说什么,随后裴青衍又说道:“明日我的药也不必昭昭去熬,这些小事哪里需要昭昭动手。”
蒋晁应“是”。
今天一早,他按照殿下所说的时间来,谢香果真早早地就来了。谢查垂头看向蒋晁身前的药壶,水汽蒸腾的样子,分明是很快就要熬好了,回应道:“多谢殿下,只是殿下府上没有旁人了吗?需要蒋侍卫亲自来打理这些小事。”
蒋晁支支吾吾道:“殿下担心旁人做不好,打发我来做。”谢查没有说话,但是看着蒋晁生疏的熬药手法,瞧着并不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蒋晁将熬好的药装入食盒,随后递给了谢查,谢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前往魏家。
太子府和魏家离得并不远,裴青衍为她配了马车,路上已经和昨日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疫病有了方子,这件事已经在百姓中传开了,有些没有患病的百姓已经走了出来了。
魏家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离开时还是一片死气沉沉,这次回来已是完全不一样了。
谢杳先去了魏老夫人的院子。
祖母抓着她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拍着,随后就溢出了眼泪:“你们兄妹俩都没事,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安息了。”
谢查轻轻拍了拍祖母的手,佯装生气道:“祖母说什么呢,不许再说了!”魏老夫人看着谢查,眼眶中的泪水却没有收回去,看向谢查的目光却多了些许的躲闪,“渊儿昨天回来了,他说…”话说了一半,竞叹了口气,道:“他说要同你和离。”,说完又是沉重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