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采药,我们没看住,她就往大人您这个方向走了数百米。”
…屠留无言以对。
这就是一支在香修和秽香的夹缝中讨生活的凡人队伍?她不知道应该嘲讽这聊胜于无的安全意识呢,还是应该称赞其中成员的勇气可嘉。
“灵芝应该跟着婆婆…“灵芝的小脸看起来委屈极了,死死忍住不发出过大的哭声。
“廉婆婆经常冒着险去采药,前一阵子还会带上灵芝。"卫溪无奈地揉了揉灵芝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哭鼻子,“她孩子心性,大人不要和灵芝计较。”
屠留"啧"了一声,把蔺红叶按在原地,顺手给他画了一道符。无符纸无符水,纯粹是她记忆中石碑上原有的保护法决模样。“无妄封?"蔺红叶反而比另外两个一头雾水的凡人更惊讶。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是一种画地为牢的阵法,能将里外完全隔绝,任是天雷也劈不进来,她是在保护他……但问题是,这起码也需要放置香料在阵法架构上啊一一怎么她随手一画就完事了?
“在你娘亲搞的那场雨里学的。"屠留冲他笑了笑。不过眼底笑意在火光映衬下轻易熔化了,剩下一地黏腻。蔺红叶有种被盘蛇刺重新吸附上的感觉,浑身战栗。“雨是她降的,你娘对蔺家也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呢。”屠留说着,手中雷击木剑在空中划出繁复的路线,除了勾勒星曜轨迹引动自己魂体领域内的主星能量之外…也是在模仿当初那鱼竿的动作。香杀岭的云,转瞬之间,从铁铅一般的黑灰变为了快要滴落的血红。雨云既成,目标就是那队伍中的木框子,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