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训练日常
“这是外勤部的训练场，平时队员们都在这里训练。我先大概看看你的各方面素质。"路文远边说着拉开一道门走去。他们现在是在前往所谓"临时训练”的路上。殷甯和洛维跟在后头打量着周围。挺大的场馆被分成多个项目练习区，附近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训练时的高喊。
“先来看看射击准头吧。"路文远领着俩人来到靶场，从器械柜里抽出一把手枪。
“狙击枪比较沉重，瞄准和使用的要求也更高，后座力更是强大，这么短的时间也很难熟练掌握。你就练练手枪好了。"他把枪递给殷甯。殷甯接过手枪点了点头,却听旁边一声没憋住的笑声。“你笑什么？“她疑惑地转过脸。
“没什么，没什么。"洛维抿嘴，脑中闪过的却是前不久她在野外大货车上开枪差点把整辆车震翻的场面。
这么轻便的枪她还真有点用不惯。殷甯走到射击线那儿，把枪握在手里调整了好一会。
然后她眯起一只眼开始瞄准。
哨兵敏锐的视力以及其他感官赋予了她极高的瞄准精度，再加上从小到大的训练早已让某些习惯刻入基因里，即便手枪她并不惯用，也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适应。
“啪”。
子弹精准无误命中红心。
路文远有些惊愕地鼓了鼓掌。
对于少女武力不俗这件事,他先前就已经有了预料；毕竟一个人的日常细节里会不经意体现出这些，但他从没想到她的枪法竞然准到了这种程度。他惊奇：“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殷甯继续胡扯：“自己瞎学。小时候在其他流浪区捡垃圾时偶然获得了一盘废弃的录像带，里面有教这些。”
路文远点点头：“很不错的准头，甚至比有些进化者都厉害。接下来再试试移动靶。”
说着去调靶场的开关。
一阵机械运转声响,场馆另一端的靶子缓缓移动起来。这速度并不快，和殷甯遇到的异种比起来堪称龟速。那些随时会改变运动轨迹进行变速的异种她都能打中要害，更何况是死物靶子？几秒后，子弹再次完美命中。
“加快移动速度。"路文远眼皮跳了一下。结果依旧毫无悬念。
“加速。”
“加速。”
接连几次提高难度之后，路文远看这位少女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震惊了。现在移动靶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其可观的程度，这个反应速度已经逼近人类极限。他注视着正在瞄准的殷甯，心里竞隐隐有了一分期待。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也是一位哨兵？但是下一刻,殷甯放下了拿枪的手：“太快了。看不清”路文远略显失落：“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太快了。但是你的反应速度已经可以算是普通人里的巅峰水平了。”
之后他们离开靶场,又进行了力量、速度、格斗等项目的测试。洛维一直在场边上看着那个英姿飒爽、动作干净利落的身影，不知不觉中看入了神。
“嘿。"身旁一声招呼,穆菁宜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来到外勤部的这些天，洛维已经熟悉了这位向导，知道她和路文远是一对搭档。
“在看什么呢？"穆菁宜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揶揄。洛维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她很吸引人不是吗？"穆菁宜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武力在普通人里堪称恐怖，又冷冷淡淡惹得人不由自主好奇，和雪山上生命力可怕的野花似的。”“她确实很厉害。野外探索那一次我已经深刻领会到这一点了。“洛维微笑着赞同。
“我刚刚看了她的射击。很恐怖。很难想象一个没有特殊能力的人在这方面甚至比有些哨兵以及大部分向导都强。“穆菁宜眼里略显艳羡，“我以前在圣所上学时上枪械课，整整一学期没有一次命中目标，全部射偏。”“向导在身体素质和战斗这方面天然不占优势，这很正常。“洛维宽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所谓【进化）】给我们带来的本质上是能力的极端化吗？“穆菁宜说，“哨兵朝着极端的战斗方向分化，因此在精神方面无比脆弱大都离不开向导；而向导朝着精神层面极端分化，很多时候身体素质甚至比不上未进化的普通人，在野外几乎没有单独生存能力。”“向导和哨兵天生是剑与剑鞘，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穆菁宜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代。”
“即便是最普通的向导，也能让哨兵的作用增加数倍，最大限度地发挥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白塔规定进化者只能内部配对的原因。”洛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明白过来她是在过来人的身份善意地提醒自己。显而易见，他们都对殷甯的真实身份产生了重大误解，这才导致了刚刚那几句乌龙。
现在他朝不远处的训练场那儿看去，殷甯正在和路文远对练格斗，她的身形灵活无比，却又被有意控制在普通人能达到的范畴内。“我知道这些。“他点头，“谢谢提醒。”穆菁宜说得很对，向导和哨兵的确是剑与剑鞘般的存在。洛维心想。他需要少女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们利益一致，一拍即合。穆菁宜见他那副出神恍惚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他压根没在听自己说话。“你不该把她也卷进来的。"她最后说，“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