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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子与科考场(八)(2 / 5)

,居住在北边的人们要面对来自西伯利亚平原的寒冷空气,鼻子通常会长的高而长些,而居住在南边炎热潮湿环境下的人,五官则会更柔和一些。死掉的那个朱郎,是典型的银湾人相貌。

朱郎之父是六环水人,朱郎之母是上阳人,两个乌苏江以北的人,生出一个南方长相的孩子,可能性又有多少呢?加上朱母并不关切朱六郎的遗容遗体,只一心诉冤针对裴琚,攻心谋计,魏兰蕴几乎可以肯定,死掉的那个不是朱六郎,而是一个代替朱六郎去死的人。

一个代替朱六郎去死,从而给裴琚带来一个可以置他于险境的把柄的人。王侯重伤致死的消息,并未让朱二夫人的心里泛起凛冽的寒意,而魏兰蕴的话,却让朱二夫人寒毛倒立,她异常惊骇,嘴巴在惊骇之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朱二夫人脚底一软,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朱二夫人晕倒了过去。

但崔九郎并没有给朱二夫人太多晕倒的时间,整个银湾城的大夫都被崔九郎召来了宝庆楼,十七个杏林大夫一齐施针,半刻不到的时间,朱二夫人便从部梦中乍然转醒。

可噩梦之外,是更深的噩梦。

崔九郎挥了挥手,驱散了围在朱二夫人身边的众医士,他不等朱二夫人开口,先一步开门见山道:“朱二夫人既然醒来了,可否拨冗为小生讲解一下,狸猫换贵子一事?”

十七个大夫之外,崔九郎还是余了两个出来,给裴琚治伤。数百斤的木杖锤下来,要是柔弱书生早就一命鸣呼去了,裴琚是战场上下来的练家子,命虽无大碍,但胸口处却还是留下了一片可怖的淤青。大夫在三楼末的厢房为裴琚疏通上药。

小王孙抱着枕头缩在裴琚的身旁,他眼泪巴巴的,还未从美梦破碎的阴影中缓过来,虎贲军在楼下扶起了倒塌的门板,随后楼下便传来了砰砰的修缮门相的声音。

三楼末厢房角有一扇屏风。

她站在屏风后面。

裴琚看着她。

她躲避朱家仆时起手得猛了,手心在地上擦出一片血淋淋的痕迹,她是一个雅正端方的高门娘子,为了强装乡野村妇,她的髻子歪了,衣襟乱了,脸上更是脏污得不能看。

她惹出这样一身狼狈的形状,不知回家要如何交代。裴琚心头忽的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随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猛地加快,就如同他初推开三楼末的厢房那时一般。裴琚的指节不由自主地按上砰砰直跳的心口,他皱了皱眉,朝大夫吩咐道:“这两日我心口处偶跳得极快,许是受旧伤所动,劳烦医士帮我一起看看。”医工听吩,忙不迭地替裴琚检查起那道陈年旧伤。裴琚还在看着魏兰蕴。

楼里的掌柜给魏兰蕴打了一盆水来,她站在屏风后面整理衣襟,而后她在水里浸湿了丝绢,就水面一点一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裴琚看不见她的脸,但基琚能想象的到,美人如玉般的容颜会在丝绢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裴琚的心又快了几分。

魏家大娘子,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真相水落石出之后,这样的认知不仅横贯在崔九郎心里,也横贯在了裴琚心里,正如同事后探寻魏兰蕴之谋一般,裴琚也在探寻魏兰蕴之人。以魏大娘子这般的聪慧而言,哪怕崔九郎强押了她来这里,但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从崔九郎的手中全身而退,她不必来宝庆楼,也不必掺和在他们这一件棘手的事情里面来。

可她不仅掺和进来了,还甚至不惜丢了闺阁娘子的体面,帮他们解决了一颗烫手的山芋。

这太不寻常了。

女子的闺誉胜过一切,裴琚并不认为一个来自宁都王府的承诺,可以让她做到这种地步,她这般蓄意而为,裴琚觉得,她只怕是还有一些别的目的。“银湾气候润潮,近日又连下了好几场春雨,世子只是受雨势影响,小人为世子开几副汤药,想必能缓解一二。"大夫琢磨着裴琚的脉案,给了裴琚一个旧疾发作的解释,他们为裴琚看诊完后,便为魏兰蕴送了药来。魏兰蕴在包扎自己的伤势。

她手心处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看着严重,她是闺阁娘子,少有做粗重活的时候,双手纤嫩若初生的柳叶,只是手撑地时磨过了地上的一点砂砾,便是血淋淋的一片。

魏兰蕴并不满意这样的自己。

她皱了皱眉,却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时也命也,这样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多少便利之处,就带来了多少不便之处,魏兰蕴并不在意闺誉尔尔,但她也深知,在高门娘子身上,名声与仪态,是有多么重要。

让王侯之尊躬身下驾,是她计划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崔九郎挟持她,于她而言就像是瞌睡里送来了枕头一般,故此她才强烈要求与宁都王世子见面,并全力帮助裴琚探查案情,只为了完成她的计划,推动系统进度,早日回家。

只是她应该想出更好的办法,亦或者是找出更合适的人。她亲自登场唱戏,响动少说不会传到魏三老爷耳边去,到时候解释说明,又是一件麻烦事,但事已发生,魏兰蕴从不拘泥于过去,她只反思片刻,便略过了这件事。

魏兰蕴就着水理着凌乱的发髻,发丝在手腕处挽着,没过多久便挽成了一个低髻,她从袖口掏出了她的那枚珊瑚簪子,绕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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