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朕,朱厚照,开局大杀四方> 第68章 残烛照惊惶,皇权暗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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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残烛照惊惶,皇权暗影沉(2 / 3)

自尽?”

毛澄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是刘健的门生,老师倒了,他这条“刘党”的线也岌岌可危,说不定哪天就被刘瑾记在账上,“要不……咱们联名上书,求皇爷开恩,给刘首辅留条活路?”

“联名上书?你是想让咱们都跟着刘健一起去诏狱?”

马文升打断他,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疲惫,“皇爷的性子,你们还没看出来?说一不二,狠辣决绝,比当年的太宗爷还狠一一当年太宗爷靖难,杀得血流成河,至少还会给建文旧臣留条“投降’的路,现在皇爷连这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提到太宗爷朱棣,众人心里又是一沉一一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永乐大帝的铁血手腕,方孝孺诛十族,景清剥皮实草,那些建文旧臣的下场,比死还难受。现在朱厚照这架势,分明是要学太宗爷,用雷霆手段清理朝堂,把不服管的文官全换掉。

“依我看,还是照刘瑾说的办吧,别再折腾了。”

周经叹了口气,拿起案上的定罪章程,手指在“赐自尽”三个字上摩挲,“刘健、谢迁赐自尽,给个体面;他们的家人流放三千里,别去云南、贵州那些烟瘴之地,就去陕西、山西;涉案的小官革职抄家,家产充作军饷一一这样既按皇爷的意思办了,也不算咱们太绝情。”

“交代?周大人是要咱们卖友求荣?”

马文升猛地睁开眼,眼里布满血丝,像头被逼到绝境的老兽,“刘健跟咱们同朝为官几十年,当年流民之乱,是他牵头凑粮;漕运堵塞,是他跟漕运官磨了半个月才疏通;就算他有错,也不该落得“赐自尽’的下场!你忘了当年他怎么帮你挡言官弹劾的?”

“不卖友求荣,难道等着被一锅端?”

周经也来了火气,将章程“啪”地拍在案上,声音陡然拔高,“马大人要是有本事,现在就去诏狱把刘健捞出来!要是没本事,就别在这儿说大话!昨天御门听审,你也看见了,皇爷连太宗爷设的内阁都敢动心思,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咱们现在跟他硬刚,不是送死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唾沫星子溅在案上的《大明律》上,把原本就模糊的字迹泡得更花。其他官员想劝,又不知道该帮谁一一帮马文升,怕触怒皇爷;帮周经,又觉得对不起刘健,只能站在原地,一脸为难。

值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檀香燃尽的灰烬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了青砖上的纹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嗒嗒”的响,越来越近,像是有急事。

吏部文选司郎中李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函,火漆上印着“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印鉴,他跑得太急,进门时差点绊倒,扶住案角才站稳:“大……大人!不好了!锦衣卫刚才抄了谢次辅的家,从后院地窖的砖缝里,搜出不少跟藩王往来的书信,还有……还有给江南盐商的密信,说要“借漕运逼宫’,让皇爷停了盐税改革!”

“什么?借漕运逼宫?”

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脸色煞白,连马文升都忘了吵架,一把抓住李谦的胳膊,指节泛白,“漕运是大明的粮道,控制了漕运,就等于掐住了京城的脖子一这比勾结藩王的罪名还重!皇爷知道了吗?”“已经送进宫了!陆指挥亲自送的!”

李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冷汗把官袍都浸湿了,“陆指挥说,这要是查实了,谢迁就不是“赐自尽’那么简单了,怕是要……要凌迟处死,家产全抄,家人流放烟瘴之地!”

“完了……这下彻底完”………”

毛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幸好旁边的王俨扶了他一把,“谢迁要是被凌迟,咱们这些曾经跟他有过往来的官员,能跑得掉吗?当年我跟他一起处理过江南盐税,他要是把我供出来……”周经瘫在椅背上,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怪不得皇爷让刘瑾来牵头……他早就知道谢迁还有后手,这是逼着咱们把他往死里判啊!要是咱们敢求情,他就会说咱们跟谢迁是一伙的,连咱们一起抓!”马文升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怒火已经消失,只剩下绝望和妥协。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一谢迁的“漕运逼宫”密信一旦坐实,谁求情谁就得跟着掉脑袋,连皇爷送来的“玉佩留体面”,都可能变成“同党连坐”。

“按……按刘瑾说的办吧,不,按陆指挥的意思办。”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刘健、谢迁赐自尽,家产全抄,充作军饷;他们的家人,流放三千里,就去云南烟瘴之地,别留余地;涉案的官员,一律从严,该杀的杀,该流的流,别再给皇爷留话柄,也别给咱们自己留祸根。”

众人看着他颓败的样子,心里都不是滋味一一曾经那个敢跟皇帝争“祖制”的吏部尚书,现在连“留体面”的勇气都没了,可事到如今,除了妥协,他们别无选择。

“还有……”

马文升补充道,声音低得像耳语,“让各司郎官把家里的账目都清一清,有不干净的银子,赶紧送到户部充公,别藏着掖着;跟藩王、盐商有过往来的书信,全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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