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瞻基的变化,朱高烜心中多了一丝警戒,但脸上却也不露声色,与二人寒暄一番,便带着随行人员跟随二人前往马尼拉。
而此次,他南下并非一人前往,随行的还有黄克孙父女、苏禄国王,以及他老丈人胡广等人。实则之前他入京之时,朱棣就亲自召见了苏禄国王等人,虽然这一次大明和苏禄是联合进攻的关系,可苏禄国却是以大明属国的身份入京朝拜。
除了东国酋长巴都葛叭答剌,还有西国、峒国二国酋长,整个使团规模达到三百余人之多。光是进贡的物品,就有珍珠、宝石、玳瑁等十数种,累计达到数百斤,其中珍奇无数。
对此,朱棣自然也投桃报李,采取了最高规格接待,离开之时,还赏赐了金相玉带一条,罗锦文绮二百匹,绢三百匹,金绣蟒龙衣、麒麟衣一袭,以及大量金银。
三王得到如此礼遇,只是对大明感激涕零,并表示苏禄将永远作为大明藩属,永不背叛。
而除了三个酋长之外,黄克孙一行人也得到了朱棣召见,见面之后,黄克孙便十分识趣的上表,言说渤泥国王和一众官员皆死余战乱,请求朱棣委派官员南下主政。
朱棣闻之,便以渤泥国王身死之故,正式任命黄克孙担任勃泥总督之位,同时让吏部尚书蹇义和户部尚书夏原吉,安排官员南下编制户籍,将渤泥国纳入大明的统治。
同时,为了表彰黄克孙弃暗投明的功劳,朱棣还封其为勃泥公,加封其父黄森屏为南柱国公。如此殊荣,自也让黄克孙心悦诚服,并且将其长子与幼子留在了京中为质,独带了二子和幼女黄采薇随朱高烜南下。
这两方人马都是要回家的,而朱高媾的老丈人胡广,却是单纯的前往琼州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这是因为,胡广虽然才四十八岁,可自年中一场大病之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已经难以处理事务。朱高殪见此,突然想起了他这个老丈人貌似在历史上只活了四十九岁,换句话说,他老丈人很可能病死在应天。
虽说他对这个老丈人没啥感情,可终究也算他的长辈,他自然不能作势老丈人就此丧命。
由是此次南下之前,他便以调养身体之名,邀请老丈人胡广一道南下过年,顺便看看自己妻儿。胡妙音身为胡广女儿,自然颇受疼爱,再加上没怎么见过小外孙,胡广也就同意了此议,跟着朱高烜一道南下。
因此,这一次朱高烜南下的随行人员不可谓不多,林林总总,算上兵马将士,足有上千人之多。不过此次这些人并未下船,唯有朱高烜领着一众侍卫登岛,乘着马车一道前往马尼拉城内。在路上,朱瞻基不知哪来的消息,突然询问道:“听说此次四叔南下,还带着苏禄国、渤泥国等一众使臣,此番怎么未随四叔登岸?”
朱高烜见其问话,便微笑道:“彼等皆是我大明的贵客,又非随从,此次本该直接送起归返,停于半道,已然颇有不敬,怎好再让彼等下船?”
“莫说彼等,我也只停一夜,明天便要返程南下,不好再让这些客人随我在此奔波!”
“原来如此,还是四叔行事妥当!”朱瞻基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可朱高煦听着,却笑道:“说来还有一事为兄想问问,听说那渤泥国内以黄氏为尊,其先王早逝,以王后摄政。”
“此女也是黄氏女,不知四弟可曾得见?算来女子少有摄政之人,此女倒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是何样貌?”
他说着,眼中自然满是好奇,朱高烜见状便笑道:“也是个半老徐娘,颇有韵味!”
“不过观其形貌,却是个混血,不似中原女子,行为举止即是风骚,又有几分端庄,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哦?如此说来,老四你莫非已然一亲方泽?”朱高煦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些淫荡。
朱高烜却是摇了摇头道:“小弟却不好此道,惜哉二兄未去,不然此女正与二兄般配!”
“这这这....不知何时能去勃泥一见!”朱高煦一时有些可惜,而朱高烜却又扭头看向了朱瞻基笑道:“说来那王后有一女,名为莱拉,乃是这王后与前任渤泥王所生,长得貌美非常,我见瞻基如今未娶,可有意乎?”
“若是有意,来年为叔写道折子,却叫你皇爷爷将此女许配与你,做个王妃,岂不美哉?”朱瞻基一听此言,眼中精芒便是一闪,随之即装作恭顺道:“四叔是长辈,有四叔安排,小侄岂敢辞让?”
而他终究嫩了一些,脸上的些许变化都被朱高烜看在了眼里,仅仅扫了这一眼,他就知道了朱瞻基之意显然,这个小侄儿从来就没有安分过,刚才问话,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想和勃泥黄氏搭线!说什么任由长辈做主,实际上和黄家搭线才是其本质目的,故而才会如此一口答应下来。
见得朱瞻基如此反应,朱高烜自是笑道:“怎说得如此勉强,若是你不愿四叔自也不当强求。”而他这一问,朱瞻基犹豫了一会儿,便道:“说来此事有些难以启齿,实则侄儿如今已年满二十,还未娶妻,婚事亦迟迟未定,二叔如今探其,孩儿岂有不愿之理?”
实际上,在原本历程中,朱瞻基就是在永乐十五年结的婚,娶了第一任皇后胡善祥。
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