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友祥听得心潮澎湃!
“苏大人真乃奇才!”他激动道,“若依此计,下官定当全力促成!烧水即能动,日后冶炼锻铁,便再不必如此费时费力了!”
他家族藏书丰富,涉猎水利、土木、冶炼、矿脉,堪称百科全书。
此刻,研制蒸汽机成了他最大的渴望。
得到苏河提点,于友祥再无逗留之心,匆匆告辞,直奔皇宫而去,口中反复念叨:
“大明研究院……好名字!鲁班祖师,后世工家铭记的,将是于友祥之名!”
两日后,蓬莱府门前。
苏河对侍女冰儿做着临行交代:
“接下来六十日,我将暂居城郊。府中诸事,就交由你打理了。”
“冰儿明白。”冰儿恭敬应道。
“记住,除皇室中人,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府。特别是朝中那些文官,以胡惟庸为首的那帮人,务必划清界限!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苏河语气严肃地补充,“你在我身边也有半年了,凡事机灵些,懂吗?”
面对苏河的再三叮嘱,冰儿连连点头:“家主放心!府里一切,冰儿定会看顾周全。”
交代完毕,苏河并未拎起脚边的箱子,而是转身望向府门外十米处。
一名身形魁梧、约莫一米七五的精壮汉子肃立于此。
他便是御林军千牛卫统领,鲁凯。
古铜色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千牛卫鲁凯,御林军统领?”苏河开门见山,语气平淡。
“是。”鲁凯回答干脆利落。
“为何只你一人?其他兵士何在?”
“都在城外候着。此处临近闹市,五百人马聚集恐惊扰百姓。”
“很好。带我去城外瞧瞧。”
对话简洁,毫无拖泥带水。
事实上,鲁凯对苏河所知甚少,只曾在华盖殿外巡视时有过两面之缘。
苏河的身份、为何突然由他来训练御林军,鲁凯一概不明,只是昨日突接圣命而已。
苏河仅带了简单行囊,随鲁凯步行出城。
行至护城河桥,远远便望见约五十米开外,稀稀拉拉站着十个队列的士兵,正嬉笑打闹,显得颇为散“这便是御林军平日的风貌?”未近前,苏河便问鲁凯。
“并非如此,大人。”鲁凯忙解释,“只是他们久居皇城不得外出,今日能出来透透气,难免有些忘形。”
御林军规矩森严,除每月一次假期,平日皆驻守皇城,护卫宫禁安全。
“说说这十位百夫长吧。”苏河未予置评,转而了解情况。
“皆是末将直属部下。”鲁凯逐一介绍,“最强悍者名唤项烈,原为戍边悍将,性子暴烈,常鞭笞士卒,经末将约束才收敛些,被皇上亲点调入御林军拱卫皇城…”
其中,性情火爆的项烈与心思缜密、擅布防的杨淼,给苏河印象最深。
十位百夫长,意味着此地约有千名御林军。
两人行至队列前,那些百夫长仍未收敛,甚至有人凑近鲁凯,嬉笑着问待会儿去哪玩耍。
“肃静!”鲁凯面沉如水,厉声呵斥,“谁告诉你们是出来玩的?所有人列队!这位是奉旨前来训导尔等的苏大人!还不速来拜见!”
见统领突然动怒,十位百夫长这才意识到事态不同寻常,纷纷整顿队伍。
百夫长们站前列,其余军士五十人一列,排成两队站于其后。
然而队列歪斜,军士们目光散乱,显然并未将苏河放在眼里,只看着鲁凯。
鲁凯心知手下桀骜,怠慢了这位新教头,正欲再次呵斥,却被苏河抬手止住。
“鲁将军,够了。”苏河将箱子放在地上,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你手下这般态度,分明是瞧不起我苏某。”
鲁凯虽心中也有不服,但皇命难违,他不想手下阳奉阴违最终连累自己获罪。
他刚想解释,苏河已越过他,面向那千名御林军。
“诸位!”
苏河声音清朗,传遍全场:
“我知你们身份,御林军!皆是能征惯战的好手!俸禄优厚,身份尊贵,在外头名声响亮!”“如今皇上让你们听命于我这样一个无官无职、行事还“鬼怪’的人,想必你们心中,是一万个不服气!”
“既然你们不给我面子,那我苏某,也无需对你们客气!”
“今日,话就撂在这儿!出此城门,往东一里地,有片新辟的练兵场!”
苏河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谁跑得过我,我苏河立刻向皇上请辞,从此不再踏入御林军营半步!若你们输了,从今往后,都给我夹紧尾巴,乖乖听训!如何?
此言一出,千名军士顿时哗然!
交头接耳之声四起。
百夫长们也面面相觑,不知苏河是口出狂言还是真有底气。
直到杨淼扬声问道:
“敢问苏大人!您拿什么担保此言非虚?”
众人纷纷起哄附和。
苏河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认得此物么?”
他将令牌高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