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兴盛,这不正是你我所求的“王道乐土’吗?”“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早已覆灭的韩国名号,你便要与这煌煌大势为敌,助纣为虐,让天下再陷战火?”
“莫要如此迂腐了!”
郦食其见火候到了,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酒杯都为之跳动。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心中的社稷,是你张氏一族的荣光,还是韩地万千百姓的性命?!”
“那昭武帝,已然将“民’置于“君’上,行的是真正的“民贵’之道!”
“你若执迷不悟,最终不过是像天幕中那复辟的六国贵族一般,成为被大势碾碎的螳臂当车!”郦食其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良的心上。
他此番所言,自是有其目的的。
对于天幕上昭武帝,他早已经心仪良久。
如果是过去的暴秦,大秦法家色彩不改,郦食其是绝对不会事秦的。
正是因为有昭武帝的存在,让郦食其下定决心,为了力劝张良和自己事秦。
张良闭上了眼睛,天幕中昭武帝亲自下阶为他解开镣铐的画面,与此刻郦食其振聋发聩的质问,交织在一起。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那片混乱的风暴,渐渐平息。
他端起酒樽,对着郦食其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良……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