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
昭武帝的一幕幕,彻底刺激了现实中章台殿的人心。
“此子,居然让昭武帝如此认可?”
王翦心中大骇,哪怕是礼贤下士,一般人也做不到啊。
“应梦贤臣,朕倒是要看看,此子,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般。”
赢政的目光,看向了天幕的画面。
此刻,他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期待。
这份期待,自然是因为昭武帝一直以来创造的「奇迹’。
还有天幕认可的能力,而能够被昭武帝认可的,自然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楚地,一处酒肆当中。
“信,你看到了吗?”
一位温婉的女子,此刻正陪同在韩信的身边。
她指向天幕,言语间带着激动之色。
“天幕上的你,成为了执戟郎中,我就说你能够成的。”
季桃的言语温柔,看向爱人的目光,满是柔情。
而韩信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颓废,变成了欣喜。
对于郁郁不得志的他来说,天幕的画面就如同及时雨一般,给了他希望。
“我就知道,我韩信虽然家贫,但是胸怀大志,必然成器,就连天幕,也证明我所言!”
天幕的画面,在如今已经显现已久。
对于无数人来说,就相当于被天命认可。
原本还想找韩信麻烦的几个地痞混混,却是露出了怯意。
“此子,能够被天子认可,岂非是龙中人凤不成?”
“这样的话,我们若是要找他麻烦,岂不是……”
犹豫再三,这些地皮流氓并没有动手。
相反,因为天幕之言,主动后退了。
另一边。
季父和季母因为等不到女儿归来,心知季桃又是去酒肆找那韩信去了。
“韩信不过是一个吃不起饭的浪荡子,季桃这是被鹰啄了眼啊,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
季母哭着看向了季父,怒然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任性宠着她,她岂会整日和这浪荡子游荡。”“我看这韩信,模样也算俊朗,女儿若是嫁给了他,也不算吃亏啊。”
季父的表情无奈,似乎对于季母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
“长得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一个饭都吃不起的浪荡子!”
季母争执起来,她越想越气。
决定要去往韩信一直混迹的酒肆,把女儿找回来。
“我已经给她许了好人家,不论如何,明年她就得成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她能够抗拒的了吗?
就当季母打定主意的时候,天幕画面的呈现,却让季母和季父二人,同时露出骇然之色。
“这……韩信这浪荡子,未来还有这等机遇!”
“那位天子,可是不亚于尧舜禹一样的君王,居然会看上那小子?!”
对于是否继续阻止二人在一起,季母的脸上一下就露出了迟疑之色。
韩地,新郑。
再次回到故国,张良的心中情绪特别复杂。
他原以为,天下英雄都皆以“复六国,反暴秦’为大义。
可天幕上韩信的举措,却告诉他除了他们这些旧贵。
没有人会在意故国,不管是均田令,还是昭武帝在齐地所行的策略。
每一项,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子房,还是在为天幕之事烦忧?”
门被推开,一个苍老而醇厚的声音响起。
来人是一位须发花白,身着儒袍,眸子却异常明亮的老者走了进来。
正是,客居此地的郦食其。
“郦生。”
张良起身,对着老者微微一辑,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天下大势,已然因这天幕而变,良……心中实乱。”
郦食其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乱?老夫倒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他放下酒樽,目光灼灼地看着张良,“子房,你还在执着于那“韩国’二字吗?”
“五世相韩,此乃家国之恨,不敢或忘。”
面对郦食其话,张良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若是要子房相秦,何以面对先父!”
“哼,《春秋》之义在于尊王攘夷,韩国无非过去晋国所分。”
郦食其说着,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口吻。
“周天子势微,何以为王?如今这天下,谁能平定战乱,使百姓安居,谁才是真正的“王’!”话落,郦食其目光灼热的看向张良,“你看那昭武帝,虽为秦人,但其行事是否暗合古之圣贤之道?”“就以他天幕中收服那叫韩信的此辈而论,先以礼下之,再以利诱之,终以大义动之。”
“此乃是《孙子兵法》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上之策,当今天下,谁人能及也?”
听着眼前之人的话语,张良一瞬间沉默了。
而郦食其明白,张良心中还有顾虑,长叹一声。
随即,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子房啊,《尚书》当中尚有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你看看天幕中,昭武帝治下,百姓安居,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