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就在赢辰招待张良一行,高谈阔论的时候。
这段时间伴随着天幕的发酵,加上之前天幕中所现昭武帝对于百家的态度。
天下的贤才,亦是在此刻进入了咸阳当中。
如今的酒肆、驿馆内,高谈阔论者可以说比比皆是,话题更是围绕“天幕”,“昭武帝”、“新政”等。
大秦,法家制度似乎成为了过时的东西。
压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和变革的气息,大秦那套森严的法家制度,无数人自然希望能够早日被取代取代。
因为大秦,真的苦法家久矣。
而天下贤才的到来,让守城的秦军也感党到了压力,这些士卒很怕这些士人在咸阳闹出什么乱自来。要不是有皇帝的旨意,叮嘱守城的士兵。
对于这些士人,他们早就下令驱逐了。
而这其中,此次来到咸阳中有两拨人,可以说最为显眼。
有一队车马,约有数士,皆身着黑色短衫,行动之间更是队列整齐,纪录严明的如同军队。他们,便是墨家。
墨家学子,都有游侠之风。
而为首的则是如今的当代墨家巨子,墨楚,他的弟子则是个个晒的黝黑,背负着极为沉重的工具箱和图纸卷轴。
和周围的文士,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巨子,我等当真要信那天幕之言,去面见那位秦国公子?”
一名年轻弟子低声问道,眼神当中尚且存有疑虑。
有疑虑是自然的,天幕的变化带来的影响确实是太大了,这动摇了他们对于墨家理念的坚守。而墨楚这位墨家巨子,更是带着弟子到来,想要这位秦国的六公子,如何发展新的墨学。
“天幕所示,是墨家能否再次登上朝廷的唯一机会。”
墨楚叹息了一声,看向了远处巍峨的咸阳宫,“那位六公子,见与不见,总要亲眼看过其人,方能知他有没有资格担的起天下之主的责任。”
“若是他真的有成为天下之主的能耐,墨家或许就能够在他手中,做到真正的发扬光大了。”他毕生所愿,就是发扬墨家。
大秦一统,天下没有战事,帝国所遵循的又是法家。
墨家做到再好,都不可能获得统治者的认可,所以墨楚又怎会愿意屈居于其他学派之下。
在那之前,他选择了带领墨家的弟子隐居,因为他自认为无法改变大秦的机制。
大秦的这套机制,本身就已经病了,如何崩坏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如今有一个能够解决这个机制问题的人出现,而且还是未来的天子,一统天下的皇帝。
墨家还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对于墨楚来说他怎能不激动呢。
另一边。
农家的名士许行表现的比墨家还要朴素。
他一入城,便无视了那些前来接引的官吏,径直走到路边的田埂旁,蹲下身,抓起一把关中的泥土,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手指细细捻看。
“土质尚可,然过于板结,水利亦有不足。”
许行对身旁的弟子说道,眼中没有丝毫对咸阳繁华的兴趣,“记下,关中之地,若行新犁,辅以水车灌溉,亩产至少可增三成。”
弟子低声应下,而许行也不免看向了远方。
在他眼中,是没有什么比起土地和粮食更为重要的了。
天幕上的昭武帝既然注重农事,那么他这次来就是看要看下,这位未来的君王,是否会愿意人农家之学传承下去。
咸阳城中,风云际会。
从各地而来的贤才,则是进入了赢辰开设的“招贤馆’,专门用于招待这些从天下各处奔赴而来的贤才这份气度与手笔,是长公子扶苏,乃至其他任何一位公子都无法比拟的。
然而,新潮涌动之下,旧的暗流却也愈发湍急。
一处戒备森严的宗室府邸内,渭阳君赢傒正与几位宗室重臣、以及关中最老牌的世族代表秘密会晤。“渭阳君!”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世族代表,脸上满是忧虑与愤慨,“您都看到了!如今咸阳城内鱼龙混杂,那六公子将六国那些心怀叵测的刁民尽数引来,这是要动摇我大秦的国本啊!”
旁边一名赢姓宗室成员立刻点头附和,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不错!天幕上那套“均田令’,今日能在颖川试行,明日就能在我关中推行!”
“届时,我等的食邑、田产,岂不是都要被他分给那些泥腿子?!”
宗室们是傲慢的。
他们对于自己的利益,自然是一分一毫不愿意放弃。
如今祈求到赢傒这边的缘故,也就是希望借助赢傒的关系,让大秦放弃“变法’!
“好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着众稍安勿躁,“你们的心意,本君明白。”
“可那位毕竞有天幕的预言天命傍身,作为未来的“昭武帝’,亦是陛下之后唯一继承天命之人。”赢傒话锋一转,赫然说道,“此时,在我等如果此时如实上谏,等待我等的只有陛下雷霆震怒。”宗室贵族面面相觑,一下不敢说话了,唯有老世族代表依旧表现的张狂无比。
“那天命,难道比我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