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提。
至十五,她照常到慧居寺祈福,花婆哼哼唧唧挑着刺儿,好一会儿才罢休。只剩两人在内时,青蕊忙扶娘子起身,心疼地揉揉她膝盖,“夫人好狠的心,原先还只跪三个时辰,往后要跪五个时辰,铁人也遭不住啊!”自苏州回,曾氏明面上没说什么,实则既扣月例又暗罚,楼嫣许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得违逆长辈,只得苦心熬着,不过眼下她心焦的并非此事。“青蕊,夫人远在长安,又怎会如此了解咱们一路细节?“她细声念叨着,越想越不对劲,“世子之事已在襄州瞒下了,可咱们还未回,府中早已知晓。末了,她吩咐,“此事有蹊跷,你且去查查。”青蕊惊出一身冷汗,忙应下。
傍晚,花婆自个儿回了府,二人终于大松口气,搀扶着出门,正好碰上云陆。
孩童般的稚声传入耳,“娘子,郎君有请。”楼嫣许心头一跳。两人好不容易相认,她思念甚,可又怕见了控制不住自己,行错步害他害己。几番挣扎之下,她还是决心拒了,“回了你家郎君,近日诸事烦琐,我得了空会去寻他的。”
此生无缘相爱,当兄妹也是极好的,她这般想着。可一转身,日夜思念之人腾空出现,她才发觉这样的想法有多荒唐,爱过的人,怎么甘心做兄妹?兴许做陌生人还好些,最好今生不复相见,如此才不会妄想。
徐从璟走近拉起她的手,目光绵绵,“妹妹近日还好吗?”青蕊瞪大双眼又惊又惧,傻在原地被云陆拉走。“我还好。”
他低头了,以兄妹相称,楼嫣许心底却空落落的。她忍痛小步后退,动作间把脖上的长命锁璎珞荡歪。
他心心中发涩,垂眼见到那璎珞,记得那是她十四岁生辰时柔儿送的,看着看着出了神。
这是她今次从苏州带回的,她手覆上去,想起从前几人的快乐时光,遂压了压嗓子开腔,“关于柔姐姐,我想问…”徐从璟却板起脸打断,“琬琬,此事我不想再提。”她张着嘴哑了声,心知这是他心中的痛,亦不敢逼太紧。后是徐从璟主动转移话题,“明日的马球赛你会不会去?”因当今太后酷好马球,遂每隔几月兴起了就举办一场马球赛,就图个热闹乐呵。
“会去。“楼嫣许目中闪闪,“子挣阿兄上场吗?”想来她从未见过他打马球,只是到长安后曾听闻当朝徐司徒球技甚佳,她倒有心想一睹风采,不过没好直问。
奈何他没抓住她言外之意,反倒一顿自夸,“在此等宴赛露脸,要么博权贵一眼,要么讨娘子欢心,我两者皆有,不必出面。”得了哪个娘子欢心?自然是楼家娘子。楼嫣许不是听不出来这层意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