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成功，你回来，家永远都在这里。”
奶奶用指腹，楷掉初禾脸上的眼泪，环顾四周，独属于她们两个人的记忆，“奶奶以后就算不在了，也会一直陪着你。”
初禾在西溪村多留了两天，打点好邻居，请他们多多照应，之后踏上了返程。
没想到刚出村子，就看见老李的车在等，见到初禾，他急忙下车，来帮初禾提行李。
“李师傅？”初禾很惊讶，“您怎么在这儿？您没跟蒋先生一块儿回去？”
“没，”老李接过行李，放进后尾箱，“蒋先生吩咐我在这等着您，他后面有行程，大前天上午自己个儿打车去溪城搭飞机了。”
“他傻的，”初禾嘴上嗔怪着，心里却甜蜜，“时间那么紧，干嘛跑这么一趟。”
老李启动车子，“他留我在这儿，也是怕您出什么紧急状况，有人好搭把手，沈小姐，蒋先生对您很上心。”
“嗯，我知道，”初禾又问：“他去哪出差？”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李问：“对了，您奶奶的身体还好么？”
初禾点点头，“好些了。谢谢您关心。对了，等会先去找一趟莉莲吧，您把我放舞蹈室就先回去休息，我结束了自己回去。”
“好嘞，”老李很高兴，“真不用我等您？”
“不用，这几天辛苦您了，”初禾心里，真心过不去。
老李也实在熬不住了，蒋先生冲动为红颜，来这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春风一度过后，却把他留下来熬着干等。
但沈小姐人很好，不会高高在上，也不会颐指气使，如若未来能当上蒋太太，那日子会很好过的。
老李很希望初禾能当上蒋太太。而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丝可能也没有，至少蒋先生，从前从没对谁这样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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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e, How’s it going? （初禾，你最近怎么样？）”莉莲拥抱住初禾，用还并不熟练的中文说道：“你好像瘦了些。”
“我很好，莉莲，”初禾脱下外套，里面穿着练功服，直奔主题，“你给我留的练习，我在家都有完成，要劳烦你指导指导。”
莉莲感叹，“蒋先生和你是一个风格的，他特意打电话来让我敦促你，让你一回来就抓紧练，‘卷’死了。”
初禾“噗嗤”一下笑出来，“你中文进步挺快。”
莉莲是专程请回来指导初禾的芭蕾教师，德国人，从前在路弗斯芭蕾舞团作首席，退役后转作教学，经验十分丰富。
但莉莲上课时却和平常的随性温柔判若两人，严厉无比，一个动作跳不标准，就会被要求反复练习，直到分毫不差地完成。
初禾咬着牙，训练一遍又一遍，莉莲嘴上不说，但心里很是认可初禾。
蒋佑的秘书找上她时，她的课时费已经是行业内的最高水平，莉莲注重名声，入不了眼的学生根本不会去教，而初禾让她眼前一亮。
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外表和身材更是无可挑剔。
“天生的首席，”莉莲这样肯定地说：“给我三年……不，给我两年时间。”
蒋佑的秘书，替他把莉莲的课时费拉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莉莲只用带初禾一个人，就顶从前带一个小团队的费用。
莉莲给初禾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训练计划，给蒋佑打预防针，“您是投资人，讲究回报率，但是您在初禾身上投的钱，未必两年之内能赚回来，您考虑清楚了吗？”
一提到初禾，蒋佑冷淡的脸就柔和些许，“无所谓回报，只要她高兴就行。”
见到初禾之前，莉莲想着这样众星捧月，被宠爱的一个人，肯定会是骄纵的。
但初禾本人却和莉莲想象之中大相径庭。
她很谦卑，很努力，为人端正，莉莲对她印象很好。
莉莲说着下半年的安排，“七月到十二月，我带你去巴黎的芭蕾国际学校进修，明年四月，就可以去参加弗洛伦斯国际赛。”
这其实也是蒋佑给初禾规划的方向，去走国际学院派的路线，而不是在不具名的小剧目里小打小闹。
“这时间，好像有点太长了，”初禾还是有点放不下奶奶，“我回去和蒋佑……蒋先生商量一下，脱离舞团太长时间，也要提前打申请。”
莉莲点头，“行，尽量在五月份之前定下来，还需要时间作准备。”
蒋佑似乎早就料到初禾的想法，对她说：“工作忙的时候，我会请秘书去代为探望，不忙的时候，我会亲自去陪奶奶几天，总之初禾你放心地去。舞团那边我会打点，请一年的假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帮你办到。”
原本在羊肠小道上，迷茫而纠结的初禾，脚下就忽然出现了这样一条，笔直宽阔，亮亮堂堂的康庄大道。
她时常想，蒋佑为什么对她这样地好，身边的人，像奶奶老李和莉莲，也都说过他对她十分好。
她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点，或许是他真的有点喜欢她。所以她拼命练习，希望未来有一天，自己可以达到和他相匹配的高度。
她想，那样会很圆满。
如果那天她不曾回到苔丽丝舞团，如果她没有恰好碰到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