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窗外高高低低的新绿。沐浴前还深沉的夜空像被水洗去一层墨色,清亮许多。
真是勤勉自律阿……
锦照感慨着,嘴皮动了两下,还没将夸赞说出口,就已坠入无尽黑暗。翌日,锦照懒散摊在玫瑰椅里,看着七月八月为她梳洗打扮。她打哈欠都不敢腹部用力,昏沉地回神:“你们方才说什么?”浑身像她被几十辆战车碾碎之后,有人往她只剩骨头渣子的皮囊里灌满钉子和铁水。
“大人寅时两刻开始晨练,而后接到紧急消息赶往宫中了。”七月的视线在锦照雪颈上的青红痕迹处略做停留,隐蔽地闪过一瞬不忍,补充,“大人临行前特别叮嘱管事将您敬茶一事另做安排,还吩咐婢子们等夫人自然醒来服侍梳洗用饭。”
锦照颔首。
算他有良心,不扔她独自去见裴家人。
“知道了。去准备饭菜罢。"她对余人道。余人应声,低着头出去。
锦照看向心直口快的七月,“陈妈妈可给你化瘀的药了?”七月点头。
锦照等她满脸心心疼地涂完药膏时,突然抓住七月的手,满脸好奇地问:“二公子真将两个聋哑的清秀侍女收了房?”七月的手瞬间冰凉,挣开锦照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