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何时做的?”
锦照的装傻充愣与裴执雪的妥协同时响起。她趁着没人,将自己整个埋进裴执雪怀中,如藤蔓般缠绕着攀附他,软语撒娇:“那只是婚前给你我夫妻缝荷包时,抽空做的。那些可比绣荷包简单多啦,也不费功夫。”
她仰起脸,一派真挚:“我是想与你家人亲近些。”说罢,更是委屈地往下拉扯裴执雪腰间的荷包:“我看是大人嫌弃它针脚笨拙,这还是我扎穿无数次手指得来的。若实在嫌弃,只管让绣娘给大人另绣精美的,我这个扔了也罢。”
裴执雪很吃这一套,轻柔的一根根将锦照手指松开,怕指腹的茧将细绸划破荷包,转用指背轻拂,“不闹了,夫人亲手做的,为夫珍爱都来不及。”锦照不忍再直视她现学现卖,临时赶制的丑陋荷包,连忙挽住他的臂弯,拉他朝马车走去:“大人四更天便入宫理事,回来可曾用过膳?”裴执雪唇角微勾,带点揶揄:“你酣然深睡时,用过一碗羹汤。”锦照:“……“为什么说得她像个懒蛋,明明怪他昨夜不知餍.足。裴执雪问:“你明日还想回门吗?”
锦照:“大人有安排?”
裴执雪神色微凝,“若方便,我想明日带你去拜见皇后。"他温润的眉眼笼上一层淡淡的阴云,“姑母自堂兄薨逝后,心伤难愈,近一年都少有走动。她待我至亲,我想先去探看一番。”
锦照本就亲缘淡薄,能下贾宁乡面子的事都是好事。她毫不犹豫:"好,大人派人去通知一声。”二人行至车前,她迈上台阶都疼得吡牙咧嘴,被裴执雪抱上车。五月末不冷不热,锦照却觉得身边人干柴一般,车厢便是炙烤的灶膛,烧得她心头发慌。
害怕裴执雪体内的欲兽苏醒,锦照扯严肃的事情:“大人休沐还被急召入宫,可是朝中.出了大事?”
裴执雪的眸色更深。
确有大事,凌墨琅明日进宫。
即便凌墨琅已残缺,纵锦照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可骨子里的掠食者本能让裴执雪无法松懈,对凌墨琅的忌惮与敌意反而更甚。他凝视着新婚妻子娇.艳欲滴的侧颜,明确了明日的谋划。而一无所知的少女只知道,她转移豺狼注意力的计划已经失败。下一刻,裴执雪那张惑人心魄的面容陡然逼近,带着欲念的鼻息扑面,构成强烈的视觉与感官冲击。
他眼神深情温柔,偏过头,噙住她的唇.瓣。锦照也一时色迷心窍,忘了昨夜的苦。酸软的手臂在对方炽热坚实的胸膛上推抵了几下,逐渐流连在他块垒分明的腰腹间。最终,裴执雪喘息着按住了她四处点火的手,低沉地劝说:“夫人稍安勿躁,等回房。”
裴执雪这时候的声音带点哑哑的,格外惑人。锦照在意乱.情迷中中肯评价。
两个人气息不匀,满面潮.红地下了马车。裴执雪遣开欲来候命的捶锤与侍女,牵锦照穿过幽暗曲折的小径。还未穿过或实或虚的红色垂帘组成的涟漪时,裴执雪就忍耐不住地将锦照拦腰抱到书房正中的桌案上。
少女一声惊叫,“裴执雪,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