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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执雪&裴逐珖(3 / 4)

息,衬得他格外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透着未经世事的清爽朝气,仿佛全然不识愁苦滋味。

他与裴执雪骨相相似,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韵一-裴逐珑更趋向一种夺目的漂亮。

裴执雪生就一双狭长凤眼,眼尾微垂,眼神常带疏冷,漆黑瞳仁深处总凝着恹恹的厌世感。

裴逐珑则是黑白分明的多情桃花眼,但黑眼仁巨大但且黝黑不见底,全无光亮,如墨色流沙,将他眼里本该流转的鲜活吞噬。锦照联想到神话里被仙人点化成人的木偶,虽有人形,但无人魂,有些疹人。

他行至众人面前,向裴执雪抱拳道:“兄长恕罪,弟弟贪杯误事,来迟了。”

裴执雪极轻地应了一声。

牵着锦照的手却不动声色地将她往后带。

“这位便是嫂子?“那双眼眸投向锦照,声音明朗欢快,充满勃勃生机,“嫂子好!”

这声呼唤瞬间驱散了锦照心头的阴霾,让她忘了警惕,笑着应答。“百闻不如一见,嫂子真远超下凡洛神,"裴逐瑞赞叹,“难怪刘小侯爷念念不忘,就连死前…”

话未说完,他猛地住口,脸上布满无辜与愧疚,随即"啪"的一声脆响,竟狠狠掴了自己一记耳光。

动作之快、力道之猛,惊得锦照低呼出声。裴逐瑞面色涨红,深深一揖:“兄长嫂子恕罪!是逐瑞失言!大喜日子不该提这等害过嫂子的晦气逝者……都怪我席上贪杯,回来便胡言乱语!”锦照面上的笑容几乎要僵住。

脱口而出或许是口误,但裴逐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像一只意图偷袭却忘了收起爪钩的幼猫,自以为隐蔽,实则笨拙得昭象若揭。

既她看都得透……锦照抬眸,看向裴执雪。果然,面对裴逐瑞这种把戏,他都懒得隐藏不屑。“你还这般不入流。”他字字如冰山倾轧,“既知错了,还不滚?”裴逐珑方才透露的信息,此刻才在她心中轰然炸响一一自匆忙下山筹备大婚以来,她竞将那两位将她陷害、囚禁于无相庵“祛煞”的罪魁祸首忘得一干二净!

裴执雪也没提过朝廷对刘小侯爷与蜀贵女两家的查办结果。竞死了?

曾经权势滔天,连皇家的无相庵也能收买,一朝败落,竞连嫡系子嗣的性命都保不住?

蜀贵女呢?

这边,锦照还被裴氏兄弟不睦与仇人身死两个消息炸得头脑发懵,裴逐珑又掀起一波。

他对裴执雪道:“逐瑞另有一事求兄长允诺!既兄长终身已定,可否允弟弟纳妾?仍是房中那两个哑女……”

“想都别想。"裴执雪打断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为何?兄长想娶便娶,弟弟想纳心上人反不成?”裴执雪眼底寒光凛冽,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一字一句淬了冰:“不求你坐到我如今的位置,但凡你成器些,我也什么都由你。但你不思进取,只知放纵自己的怪癖,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沦为世人嘲笑的渣滓。”“所以,现在,”他声音陡然森寒,“滚。”裴逐瑞双眉不服气地绞紧,眼眶泛红,终究还是在压力下败下阵,窝窝囊囊地行了个礼,愤而转身,跨马疾驰而去。可怜可爱又可恨。

她是靠盘问七月明了,裴逐咣确实自小对残缺之人有异于常人的怜悯与亲近之情,这一点裴府瞒了多年。

谁料近几年,他竟自己四处宣扬,还谎称早已将那两个侍女收房。一日家宴时,裴老爷醉酒后要打死那两个侍女,裴逐珑竞无所谓,称她们若死了,他就宣扬自己喜爱聋哑小僮。

“让你看笑话了,"裴执雪牵起锦照的手,向厅外走去,“裴家也非处处清净,亦是这般乌烟瘴气。你心中想必尚有诸多疑问?不急,回房细说。”锦照却将手抽出来,仰头看着裴执雪,可怜兮兮:“其实没什么好问的……我跟择梧许久未见,憋了许多体己话想说。大人不若先行一步,我们说完让择格的人送我回去,可好?”

裴择梧倒吸一口凉气,偷瞥了一眼裴执雪,讪讪笑道:“嫂子兄长才刚新婚,我怎好打搅。我们日后再叙旧。”

锦照原就策划趁敬茶与裴择梧相聚,没想到会胎死腹中。众多疑惑与体己话都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而且,昨儿个被裴执雪那般翻来覆去地摧.残后,她真的好想撸.撸翻雪柔软蓬松的长毛。

“那就日后再聚。你什么都不缺,这是我为你做的,你们别嫌弃,"锦照将袖里用铜丝骨掐成风筝的绒花交给裴择梧,又掏出一个挂着铃铛的小项圈,“这是翻雪的。”

裴择梧则回赠一套白玉头面,临别时一直面含愧色,口中絮絮叨叨,直说此番仓促,日后要回更有心意的礼物。

直到两人同时感受到裴执雪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她才猛地噤声,疾步离去。

厅堂只余他们二人。

沉默如无形的雾霭,包裹他们。

锦照与裴执雪如同两尊石像,牵着手僵立原地。她脑中千回百转,才想明白裴执雪在计较什么。她知道,裴执雪在等她解释。

但如此情况,她先开口就输了。

几息后,新妇妥协。

没办法,谁叫她无枝可依呢。

“夫君为何不开心?”

“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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