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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浓时刻(2 / 4)

小姑娘。她拍拍她的头,“别怕,日后会有一个严厉的哥哥护你长大,他会在天上与你娘亲一道保护你度过最艰难的时光,你还会遇见一人,他予你权位尊荣,予你缱绻温柔…念及逝者,锦照眼中酸涩,心头对裴执雪的感激之情便愈发真切。这是爱吗?

她悄然自问。

……可以爱他吗?

穿过一道道肃穆高耸的宫门,她被带到久已闲置的东宫。裴执雪一身同样庄重的朝服,负手立于那空阔殿宇的匾额下等她。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肩头,也照亮了向他快步迎来的新婚妻子。只见她头戴点翠五翟冠,穿着雪青立领对襟绸缎长衫,外罩绛红绣金纹蟒袍,肩上搭着牙白绣金云霞翟纹霞帔,腰束白玉革带,蟒袍下只露出金绣鸾雀花纹马面裙的裙角。

行走间宛如一尾金红相间的扇尾金鱼,摇曳生姿。行至近前,锦照蚺然一拜,裙裾如轻盈鱼尾浸水,漾开轻盈涟漪。“见过大人。”

“夫人进来再说,"裴执雪将人往里引,“圣上皇后暂有要事处理,东宫里还有我做太傅时的官舍,我带你去休憩。”

锦照被他牵着向里走。

岁月荏苒,东宫内的草木园林虽依旧修剪得一丝不苟,殿宇楼阁却寂静得透出无边空旷。

自镇北王那场叛乱后,皇帝膝下年长些的皇子皆已凋零,仅存的幼子尚在强褓,强行立储反会使朝野不安。

她随着裴执雪跨进侧院官舍。

推门而入,内中景象竞有几分熟悉,除开书案外,目之所及,皆是层层叠叠、无风自舞的素色轻纱。

像走进一场虚无缥缈的隔世幻梦。

“平日里我都在奉天殿或渊文阁办公,亦或去向皇后娘娘问安。闲暇时多在此处待命。锦照若有急事进宫,就来此处等我。”裴执雪屏退了随侍入院的宫人太监,对锦照道,“夫人来得这般早,可是……也如我一般,心心有惦念?”

说话间,他反手合上门扉。

隔绝了天地,房间顷刻显得逼仄,房里被两人呼吸声充斥。那双原本清亮如玉的眸子,被一层浓重的欲色覆盖。锦照被他大力拥住。

少女推他,心中叫苦不迭,委屈极了,“锦照是想早些见大人…也只想见见。若大人硬要欺负人,我下次可不来了。”她自小便是平头百姓,去年此时还在晨钟暮鼓的尼姑庵里诵经,今日却能跟皇后娘娘攀亲。

她在房里坐不住吃不下,索性早早来候着。早知道裴执雪在宫里也敢放肆,就该在裴府里多坐一会儿烙铁。裴执雪颜色虽好,但贪多嚼不烂,她实在无力消受。尤其在即将面圣的节骨眼上,坏了她的口脂与珍珠贴面怎么办。裴执雪像是看穿她所虑,步步逼近,“你我收敛些,不坏你妆容,如何?”他的低语如羽毛搔过心尖,锦照浑身骨酥筋软,没出息地点了头。下一瞬,天旋地转。

裴执雪将她打横抱起,长袖一挥,窗边月牙桌上的鎏金香炉被扫落在地。锦照也被稳稳置于桌案之上。

香炉被一脚踢开,当哪滚动,惊动空寂庭院中刚落的飞鸟。香灰浮动,沾染权臣的无垢鞋面。

他俯身逼近,唇悬于她眉心毫厘之处,眼前是他锋利的下颌线条与滚动的喉结。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霞帔上繁复的金线纹路,裴执雪声线低哑:“夫人的盛装好生惑人,待为夫--"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颊侧,逡巡向下,衔着盘扣,含糊不清地说,“将你剥开。”

锦照被他若即若离的撩拨搅得心头发痒,面颊滚烫,气息渐促,可那渴盼的吻却始终悬而不落。

情急之下,她倏地仰颈,惩罚一样轻咬一下权臣柔软的下.唇,手极不可耐地向他脖子摸去。

裴执雪按住她在他喉.结附近乱.摸,不得章法的手,低沉道:“我不必解开这里。”

他的掌几乎包住锦照纤细的脖.颈,“但是你得。”金红华服松散褪至臂弯,锁.骨旁的海棠已经盛放。半褪的痕迹引人反复描摹。

暗香浮动,裙裾的金绣被透过薄薄窗纸的淡光映在墙上,点点金光摇晃。墨云压城,海河倒悬于顶。

被两道噬人朱墙夹紧的甬道中,空气凝固如铁。轮椅碾过汉白玉石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如同不断扣上的沉重枷锁,压得引路的大监身体越来越弯,几乎喘不过气。腿越走越软,后背的冷汗早已泅湿了一大片衣裳。这条走了无数遍的路,此刻陌生得如同通往黄泉的绝路。身后那人身上透出的死气与冰冷杀意,如同实质般贴在他的背脊上,压得他透不过气。

自己成了被阎王驱赶的亡魂,脚下石砖随时会塌陷,而潜伏其下的恶鬼一直仰头盯着,就等那瞬间拽他下阿鼻地狱。风光无两的大监今日战战兢兢,只因他身后引着一个早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人死透了的人一一大盛九皇子,翎王殿下,凌墨琅。大监心里嘀咕:“这位能进宫,身份自是做不了假。可他去岁是在大伙儿眼皮子底下成了灰的,如何会活过来?”

他迎人进宫时还偷偷瞧了眼后面这位的脸。去岁出征前,翎王殿下还满面贵像,眼中神采桀骜,气质也只是冷。虽不近人,但也并不让人生畏,甚至他还觉得心疼,同样是皇子,生得还最出众,却因受亲娘牵连早早被逐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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