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扩张处被衣退至月要下的金红莽服遮掩。
她像一只被精心豢养在琉璃缸中的名贵金鱼,懵懂不知自己的美丽正被恶意地展示着。
蝶翼般颠簸起伏的肩胛骨,是白身金尾的鱼儿在水中摇曳的背鳍。而腰线之下陡然铺展开的金红蟒袍,便是那华丽到刺目的鱼尾。窗内,锦照意识尚在迷蒙的余韵中浮沉,肘弯无意间撞开了身后的窗扇。尽管裴执雪早已将院中所有人清退,涌入的光线与微凉的空气还是让她心头一紧,几乎是凭着本能,用最快的速度将一线缝隙重新合拢。不及多思,她头脑中浪潮翻涌呼啸,只余一片空白。退潮后,她才回忆起方才的瞬息里,面前男人眼珠里映着的一线窗外风景。等等,似乎…像孩童?
可是皇宫里根本不会存在那般身高的童子!难道是……她惊骇的呼声尚未出口,便被裴执雪的唇舌封缄。他亲吻着让少女落到榻上,自己也跟着钻进纱帐:“夫人好狠的心……又如从前一般不管为夫了?”
纱帘后,人影晃动。
锦照脑中那点模糊的惊疑被抛到九霄云外,满眼只剩下裴执雪那双充满侵略性与占有欲的眼眸,以及他颈间不断滚动的喉结。喉结之下,一品蟒袍的盘扣依旧一丝不苟,端严无比。下半段却仍旧凌乱散开,依稀可见白色鱼尾攀附着他。满室荒唐,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