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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金笼(1 / 4)

第30章她的金笼

天空阴云密布,车外步履匆匆,不少人都叫嚷着:“要落雨了!”就响在锦照耳边。

而她什么也听不见。

那只手逐渐不需要引导,轻重抹蹭,拿捏得恰到好处。须臾也漫长,空白过后,心头撞鹿般的搏动与失控的欢愉席卷而上,淹没了所有感官。<1

锦照两鬓湿透,眼神迷离,面带潮.红。

她像被抽了筋骨,软软地瘫在车厢深处,胸膛剧烈起伏。这幅样子,衣衫却违和地整齐。

“这般容易,"裴执雪唇边噙着淡笑,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夫人喜欢这样的吧……窗外人流如织,喧声近在咫尺,偏生你在此间…锦照将桌上糖渍梅子塞到裴执雪口里,气息不匀但气急败坏,“不许说了。”裴执雪从口里取出梅子,淡淡道:“你的手不洁,今后你也莫要直接抓东西吃。”

锦照:…”

比这腌腊不堪百倍的你都舔过…还很享受。<2裴执雪目光如电,瞬间看穿了她未出口的腹诽。“不一样,"他语调依然平稳无波,“那里是甜的。”锦照脸上刚被情潮晕染出的娇粉,“唰"地一下涨成了山楂红。为什么裴执雪总理直气壮的用他那张禁欲的冰山脸说最无.耻的下流话。就凭那张脸是他的吗?

好叭,也不是不行。

对那张伟大的脸,锦照总是没什么立场的妥协,甚至小腹竞又隐隐泛起那种熟悉的异样感。<1

但她心中已悄然下了决定:是时候从外至内地将裴执雪这人,重新掂量分析了。

无论是表相还是内里,他都与她本能勾勒出的轮廓偏差甚远。y 1

方才被“逼问"时,她又产生与他第一次接吻时感受到的噬骨恐惧。仿佛她只要答错一个字就会白骨森森,血流成河。那凌驾一切的压迫感真实得可怕,纵然他说只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起码近期,她绝不会在裴执雪面前提任何一个男人;哪怕他提,她也不能表现出丝毫兴趣。

锦照太明白,嫉妒与猜疑,向来是悬于亲密关系头顶的一把铁剑。尤其对裴执雪这等手握权柄、视众生如蝼蚁的人来说,更是绝不能触的逆鳞。

裴执雪拭干净手,低哑着说:“锦照别忘了,今夜的补偿。”锦照胡乱答应,阖目休息。

裴执雪的视线静静停在她脸上,唇畔那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水痕般无声地淡去,终至消失。

锦照听“故事"时的模样,在脑中一遍遍回放。少女脆弱地仰躺在他膝头,美好得像尊被精心保护到暮春的冰雕美人,剔透易碎,羸弱堪怜。

不断有融化的坚冰,从她眼角沁出,顺着眼角浸.湿鬓发。为另一个男人。

而她甚至毫无知觉。

她的欢喜悲伤,都该属于他。

因为他要将她的美好与丑陋一一私藏,没有任何人能夺走。任何人。

锦照的猜测果然印证了。

每每夜阑情酣之后,裴执雪总会有意无意地在气息交融间,漏出那么一两句有琅哥哥的消息:

比如翎王殿下的神医师父治好了圣上的头痛顽疾,圣上再不必滥饮止痛。再比如,翎王被特许每日上朝,还是坐在肩辇里被抬上殿。总而言之,人虽废了,但简在帝心。

而锦照的应对方式堪称完美。

她并非对所有消息都强作漠然,而是择了最利于己身的态度一一只对最奇异或关乎裴执雪的消息流露关注。

例如,方才浴房中水汽氤氲,裴执雪为她擦洗时话锋一转,提到翎王刚刚查破了徐氏一族的灭门惨案。

锦照怒不可遏,忿然拍起一片水花:“太禽兽了!亏他还是个读书举子!竞因几句口角之争,就屠尽了徐家满门!”裴执雪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循循善诱:“哦?还有什么?”锦照努力回忆未果,敷衍道:“翎王殿下真厉害,一眼看穿凶手是谁。裴执雪手上动作不停,平淡地纠正:“夫人记错了。是他寻着证据,证明了有冤者的清白,才…”

“随便吧,都差不多……好困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顺势道,“大人从前就跟翎王殿下交情颇深?锦照耳朵都被他名字磨出茧子了。”裴执雪为她拭干身体,“称不上熟络。夫人既觉烦扰,为夫日后不再提这些朝堂琐事便是。”

锦照捞过一旁干净的细棉里衣挡在身前要处,声音低软:“朝中人事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夫君愿意讲给锦照开眼界,我是欢喜的,也爱听。只是…她抬眼觑了他一下,才继续道,“你我成婚以来,桩桩件件,听的全是翎王的消息。”

裴执雪轻笑:“你只认识他,为夫以为你会对他格外关注。以后谁都讲讲,”他伸手捏她身前软肉,“又长大了。”温存的氛围慢慢变了味,锦照下意识垂眼一瞥,心跳微乱一一裴执雪不知何时已是剑拔弩张。

锦帐如同汹涌的波涛,起伏摇晃了不知多久。帐内水声靡靡,间或夹杂着高低起伏、婉转如莺啼的细细吟声,绵延不绝。又湿了一张床单…与几块软枕。<1

外间耳房内,云儿使劲往耳朵里塞着棉花,双手抱头蜷在榻上,愁容满面地接连叹气。

自成婚起,姑爷便似个不知疲倦的石磨,日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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