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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金笼(2 / 4)

1凡得空,必缠着姑娘温存至力尽,事后又必亲力亲为地侍奉姑娘盥洗。天还不见光时,他便雷打不动地起身习武,匆忙用过几口早食便一头扎进书房或去宫里。

姑爷非但毫无倦色,竟愈发神清气足;

反观姑娘即便每日睡到晌午,还是眼下绀青。云儿心底忧虑重重:姑爷这般掏心掏肺掏身子的折腾,万一哪天力竭去了,旁人定会拿姑娘的命格说事儿…

呸呸呸,乱想。

姑爷正在壮年,精力充沛是好事。

只是…

内室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渍与婉转娇哼声始终不歇,云儿忍不住抬头望向窗外。

窗外天色渐明,东边天际已晕染开一片灰蓝、橙金与浅青交织的熹微晨光,屋里也终于静下来了。

今日是六月十五,是姑娘该去向席夫人请安的日子。虽未定过时辰,可若去得太迟,便失了晨昏定省的本意,显得轻慢。云儿本以为今日注定晚去了,却没想到姑爷刚在后院练剑,姑娘已经摇铃了。

她匆匆到下人房寻困得五迷三道的七月八月:“夫人好了!我们去为夫人绾发上妆。今日可是要去拜见席夫人,出不得差错!”六人同住的屋里响作一团:提鞋的提鞋,打水的打水,才透露出一丝这些双十少女应有的娇俏鲜活。

然而,她们出门那一瞬便被抽了生魂,只谨小慎微地埋头前行,宛如被无形丝线提着的偶人。

云儿叹息,她从前一直以为大户婢算半个小姐。她又着人去知会一灯。

一灯今日要给席夫人讲佛,早就整装待发。天朗气清,正是繁花盛放时。

紫薇张扬,凌霄高攀,茉莉幽香。

艳者嵇丽,雅者清芬,甜醇馥郁的花香阵阵袭来。载着锦照一行四人的小马车,辘辘地驶过芦苇摇曳、荷叶田田的湖畔,穿过两旁丛花烂漫的宽阔甬道,因从正门入府太过迂回,她们便径直在主母院落的后角门前停下。

一扇矮小,木色斑驳的陈旧推门,将桃红柳绿隔绝在外。两侧青石砖墙坑洼破损,像是它侥幸从战火中保留下来,但主人几十年前就舍弃家园。

时光在这砖石上刻下深痕,它们静默伫立,回望流逝的岁月。层叠的攀爬植物逃出墙头,想爬到喧嚣夏日中。木门"吱呀”一声,由其后一位穿着简朴的妈妈拉开。正是那日席夫人身边、为她递上翡翠镯的陪房一一齐妈妈。齐妈妈恭敬侧身:“少夫人请,夫人刚梳洗完毕。”锦照对她微微颔首,“有劳齐妈妈。”

刚迈步,脚下却猝然一滑,锦照惊叫一声,幸得云儿扶住,这才有惊无险。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低头看,罪魁祸首是地上蔓延的,积年累月的滑.腻厚苔。

苔痕在她青瓷色的绣鞋侧悄然泅开一抹深绿湿迹。再环顾四周,墙上、墙角也攀附着大片同样的绿意,它们藏在藤蔓下,无声宣告着此地的荒疏。

齐妈妈见状,“扑通”一声慌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老奴有罪!是老奴怠慢,忘记提前告知少夫人小心,请少夫人责罚!”锦照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忙叫她起身:“不碍事的,"听她话里没提要清掉苔藓,虽不解,还是温柔道,“日后再来,我会仔细。”齐妈妈行在前,撩起拦蚊虫的竹帘,锦照眼角瞥见她的手向下滑.动时被陈旧竹帘刮出了一道几不可见的血痕,齐妈妈的笑也有些勉强。跟在后面的陈妈妈立刻上前一步,稳稳撑住竹帘:“齐妈妈辛苦了,这等小事老奴来便是。”

齐妈妈感恩颔首,将锦照与一灯引入正房。房里的气味锦照再熟悉不过一一是与无相庵陈年一般的檀香味。

裴择梧果真也在。

那日裴执雪让锦照逢初一十五来此请安时,裴择梧就冲她挤了眼睛。锦照自然闻弦知雅意。

裴择梧正与席夫人坐在八仙桌前,共读《莲池大师自知录》。锦照装作看不懂封皮,规矩行礼:“锦照拜见母亲,择梧姐姐也在。”“辛苦你大清早跑这么远,"席夫人放下书册,眼神带着长辈式的心疼,“才进门几天,脸就瘦了一圈。”

锦照不太习惯接受长者的好意,反倒拘谨:“锦照早该来的。”“想必还未用过早食吧?我这里简陋,只有些素粥和小菜,你若不嫌弃,就与我们随意用些。”

锦照脑海中立刻闪过那媳妇为婆母布菜的规矩,便顺从地站到席夫人身后:“母亲在此用饭?儿媳在此侍奉?”

话未说完,裴择梧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锦照拉到身侧的凳子上按坐下去:“哎哟我的好嫂子!裴家没那些规矩!你这会儿头等大事啊,就是养好身子,"她促狭地眨眨眼,“早日为兄长开枝散叶。”席夫人笑着点头,让一灯也坐下一道用餐。很快,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和几碟清爽小菜被端上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腾腾热气,在空气里袅袅散开。

碗具都是旧的,磕口可见,配上淳朴桌椅摆设,氛围家常亲切。细看席夫人,头上簪的,身上穿的,不过比齐妈妈体面两分。想必敬茶那日,是她特意盛装打扮过的。

席夫人关切问:“进院时闪了一下?没事吧?”“是儿媳没仔细看路,踩了青苔,只是虚惊一场。”“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锦照也知道,我闲来无事时就看些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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