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浸着水色,染上绯红,深潭般的眸子里失了平时的沉稳,蒙上雾蒙蒙的祈求。锦照置身事外地看着裴执雪。
他像一只被浸入水的无助狸奴,白到透粉的身躯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透出一股濒临崩裂的焦灼,却只能痛哭又难耐地迎合她指尖每一次细微的变化或者出其不意的调皮。
就像她曾经承受的一般。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几次带着燎原玉火探向她,却都被她游刃有余地、逗弄猫儿般躲开。
他近乎哀求的话被少女全然忽视,只能徒劳地将所有力道都施在身下锦衾上。
床单被抓得扭曲变形。
裴执雪手背上的青筋顺着手臂一路债张,一些爬上颈侧,另一半蔓延过滚烫起伏的胸膛。
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几不可闻的喟叹。但很快,酸痛的手指与手臂便告诉锦照,命运早为不知深浅的好奇标注了价格。
她付不起。
裴执雪自是不肯放过她,用自己的手包着她,才在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结束。
锦照浑身都脏了。
她真的生气了。
少女头一回自己亲脚走进浴室。
裴执雪悠悠跟在后面下了水,看锦照埋头伏在池沿痛哭,轻声哄:“我也不知要这般……”
锦照气恼:“别当我什么都不懂!你都承认过去岁你常在夜里思念我,又是独身多年,必定早极其熟练了。”
“这跟破孝有什么区别?!”
裴执雪沉吟片刻,问出一个让锦照哑口无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