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压得极低:“多谢择梧。”“你等我回去以后再偷偷喝罢……委屈你看着我喝了。只是唯有如此才能逃过他的法眼。”
她恢复正常声音:“大人也是为我好。多年受凉致我体虚,再吃冰就是雪上加霜。”
她挤眼睛。
裴择梧:“是是是,长兄天下第一好~”
近来与裴执雪确实是蜜里调油,她的身体也因泡在蜜里,肉眼可见地丰盈起来,白嫩更胜从前,果然富贵养人。
忽略他那奇怪的、说一不二的掌控欲和那些谜团,他其实很完美。天下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夫君了。
她与裴择梧一起用过晚膳后的一个时辰,裴执雪才从宫中赶回来接她。这段时间一直是如此,她晚上吃一顿、看一顿一一“吃”是和裴择梧吃,“看”是看裴执雪吃。
所幸裴执雪饮食偏好清淡,且在她明确说不喜鱼味之后,便吩咐厨房即便做鱼,也要保证闻不到腥气。
今日不知怎的,她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动作和滚动的喉结,越看越喜欢,想要亲他一口或者狠狠咬他一口。
锦照忍耐住冲动,觉得自己是被他传染了。总不会,是真……爱上这个人了罢?
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丝清明中,裴执雪的手臂自后环过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低声:
“翎王醒了。”
浓稠的黑暗里,原本静止不动的少女倏然将双眼瞪得溜圆。出口的回应却含糊如梦呓:“嗯…那……他好了……搭在她腰际的手缓缓上移,马上接近心口处:“性命无碍。腿也有了知觉,只是尚不能控制。只能看假以时日,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锦照怕自己怦怦的心跳暴露,转而趴在床上。这姿势几乎是一种邀约。
月光撒不透的床帐内突然升温。
裴执雪顺势撑臂在她上方,气息灼热而暖昧:“他明日便可为为夫分忧了。今日尚早,我们可以再努力一次。”
滚烫的气息喷撒在她颈后,如同细密的雨水洒落湖面,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激起一圈圈细小涟漪。
锦照也已经因方才的消息振奋一一翎王再次死里逃生是一码,另一码是她这下就可以全然信任游老先生了……若找个机会……她心念一动,想起裴择梧无意透露过关于游乙子的消息,轻喘着问:“明日可以派云儿提前去无相庵做些安排吗?我想过几日去拜拜,亲手给家人们点盏长明灯。”
裴执雪吻上她,啄吻间提着他的条件:“那……要看你能不能乖乖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