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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永远(2 / 3)

臂死死勾住裴逐珑脖颈,忧心地问:“我在你身前是不是会挡住视线,要不一一啊!”就在她啰嗦着犹豫要不要换到身后时,只觉自己腾空一瞬,那声惊叫还未完全发出,人已稳稳落回青年坚实清香的胸膛中里。“嫂子,别怕。"裴逐珑的愉悦几乎溢出喉头,压低了声音道:“我会一直护着你。”

【永远永远】

“可要我再慢些?"他又询问。

“不、不必了。方才是你突然一动,我没做好准备。"锦照逞强道。不知是不是被裴逐咣看穿了,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抓紧。"再跃两阶。又是瞬息的腾空后又回到他的掌中,锦照敏锐察觉,裴逐咣似乎在借此抚摸的的背脊与大腿。

但还是装作没察觉的好。

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捅开,即使再想捂住,也还是会有光露出。但再戳破一次,谁知他会不会彻底失控?

思及此,无力感再次涌上锦照心头。

她要想办法给裴逐珑栓一条铁链,防止他像裴执雪一样,变得危险不可控。跃下石阶,裴逐瑞恋恋不舍地放她落地,自己在前带路。狭长的石道里一尘不染,还弥漫着裴执雪最喜爱的那种檀香味。锦照问:“是大户人家都会修这样的地下密室吗?你那处可有?”裴逐瑞脚步微顿,"哦?嫂嫂似乎对密室暗道颇为熟悉。竞不问一句就随我下来。您莫非还在别处…比如无相庵,见过类似的?通往何处呢?”锦照心头一凛。她竟一时失言。

“不过是从前听说书人讲的罢了,"她匆忙搪塞,“你究竟要带我看什么?”抬眼间,已望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立着一扇铁门。裴逐瑞笑了笑,“嫂子别急,要到了。“柔光照亮地上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他提醒,“小心,别被绊倒了。”

锦照问:“这个人一直守在地下吗?他每日怎么吃饭饮水?”“这地下大得很,水与食物都有储存,无须嫂子费心。"他将油灯交给锦照,自己则去那人身上拿了钥匙,打开铁门。锦照趁机观察地上的人,发现他也与莫表兄死前的模样一般,大为惊骇。“嗯……他和息、莫多斐一样,都是被裴执雪亲手折磨至不成人形,却保留了武艺。向来裴执雪还是以他家人的性命相威胁,逼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为自己交效力。我没与这个人有过任何接触,不知他身份,更不知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守护的亲人是不是七也…”

“应当与莫家人一样,都没了。"锦照悲哀的说,“日后若有机会,救他出去。”

裴逐瑞手上动作几不可察地一滞,旋即轻巧应道:“钥匙拿到了。”铁门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股浓烈檀香也压不住的腐恶之气直冲而来,几乎掀翻锦照的天灵盖。

她强忍着恶心观察,门口左右手边各一扇门,向前则是无尽的、隐入漆黑的牢房。

“莫多斐当时,就是被他关在这里几个月,反复折磨…他侧身打开一扇门,道:“这里都是他整理的所有人的′卷宗',下至黎民百姓,上至天子皇后,凡可用之人,把柄或者软肋皆分门别类的封存其中。包括你我。这屋里,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武器。”

锦照深吸一口气,挑着油灯向内看,果如他所言,整个房间里堆满了卷宗,被收整得格外整齐。

每个书架上还标着姓氏。

锦照面前,便是“贾"姓。

她翻看许久,都没找到自己和家人。

裴逐瑞猜到她意欲何为,道:“所记录之人没用处以后,记载也会被他扔掉。"他指了指尽头一张书案,“你的,和我们的,都在那处。”锦照一僵,她又忘了。

“我就是随便找了一处看,你能与我一同去看他如何说我吗?我不识字。”裴逐瑞翻凌墨琅卷宗的手一顿,“我见过嫂子读书,那本札记。嫂子不必在逐瑞面前伪装,我不会是他。”

“哦?你去听澜院不是仅仅为了监视裴执雪吗?我只在他不在时才从隐恐处翻出那本札记看,也极少看。你……”

裴逐珑耳根微红,打断道:“只是巧合。嫂嫂快去看吧,他似乎快要疯了。”

锦照闻言,疾步走去,想知道自己骗过裴执雪多少,又有多少像吃不了鱼一样的谎言早被他拆穿。

翻开却是毛骨悚然,裴执雪笔迹原本舒朗温润、蕴山涵水,可在关于她的尾页,竞只剩数行墨迹几乎干涸、疯魔的狂草:「吾妻惧吾!吾妻惧吾!」

「生死不离!死生不离!」

「情为何?实难懂!!!」

这些字癫狂入骨,执笔人心心智溃散之状昭然若揭。锦照望着它们,心中杀意愈坚。

再向前翻,有一部分是专门记载她用了多久诀嗣汤又停了的,还有一部分,则记录着每一次他觉得她"有谎言"的时刻。果然,她去大理寺向凌墨琅“追责"那日,他就躲在一墙之隔的暗室里,那天他也没遇刺,胳膊上的伤,只因他受不了自己猜错她和凌墨琅“并无私情”,为惩罚自己划下的。

…其中林林总总几百条,竞还有几句她的梦呓。连与她住了十余年的云儿都没听到过,锦照瞬时后背发麻,只觉无风的暗室里,阴风刮骨。

她翻云儿的,其中有云儿那将她买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爹娘的信息,更夹着云儿的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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