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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夫人(2 / 3)

定会厚赏,许她归家养老。她强压欣喜,佯装悲泣:“正是老奴……老奴三生有幸,做过大人乳娘,如今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一”

“整个府中,倒也属陈妈妈与我最有渊源。"锦照黛眉拢烟,露出哀切神色,打断她的哭诉,“妈妈想必不忍就此离去。日后,便请妈妈于后院小佛堂中为大人茹素诵经……妈妈可愿意?”

陈妈妈如当头被一盆冷水浇下,跪地杜撰道:“少夫人,大人曾对老奴说过,此次归来便让老奴归家去含饴弄孙,求少夫人成全!”锦照原本柔和的眼神骤然冷冽,她失望道:“说谎!大人临行前亲口告知,他若有不测,我尽可倚仗妈妈。"她语带哽咽,“枉大人那般信你,你竟急于推脱……我本想着妈妈陪我守半年,裴府便奉上良田家产,保妈妈儿孙数代富足。”

她冷声:“来人,将她拖出去。丧期不宜见血,将她押往庄子里关起来一一只当她已死在裴府。“随即目光如冰,缓缓扫过屋内所有跪伏之人,“无论你们作何选择,谨记一一听澜院,绝不容背主之人。”七月与八月惊得浑身冷汗涔涔。

少夫人素来宽厚,除那次轻罚陈妈妈外,从未苛责过任何人。她们不禁开始考量,方才锦照所言,是否也是试探。陈妈妈凄厉的哀嚎打破了夜的寂静,又很快被堵住了嘴,最终消弭于沉沉的夜色之中。

穹顶星辰闪烁,夜风带着无形的压力,狠狠砸塌庭院中每个人的后背,竟比大人在时,更令人脊骨生寒。

锦照的声音却恢复了一贯的柔和,轻声道:“你们不必害怕,如何选择,皆由你们自己心意。罚她,只因她满口谎言,惯行欺上瞒下之事。"她轻轻叹了口气,让人心疼得紧,“我如今孤身一人,更难容得下这院中再有乌烟瘴气。室内针落可闻。

锦照撂下碗筷起身,“也不急,这才八月初,十五之前,你们各自决定好去留,报给王管事即可。"她转向王管事,“方才我所言,有劳王管事这些时日多操劳。”

“在下应当的,应当的。"王管事连连陪笑。“散了吧。”

锦照回房第一眼,便看见裴逐珑已换上一身利落红装,身形笔挺却难掩僵硬地坐在屋中八仙桌旁,透着一股强装镇定的局促。“洗干净了?“她的语气平淡无波。

青年被月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耳尖倏地由粉转红。锦照从他身侧经过时,他连头都不敢抬。

仿佛刚头是锦照占了他的便宜,全然不见往日那副纨绔子弟风流无赖的模样。

锦照在他对面坐下,又问:“可以走了?”裴逐瑞仍羞于直视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却控制不住身体细微的颤抖,只觉得锦照的目光如针似芒,刺得他体无完肤。他试图用平静的语调掩饰紧张,声音却依旧发涩:“走罢,嫂…嫂。”

锦照打量了一下他这一身刺目的红,瞬间明白了他意图如何“回报"裴执雪。她淡淡道:“那我先去换衣裳。”

琉璃灯将裴逐咣满身的红妖异地映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宛若冥火在其中无声蔓延。

院中灯火已熄,夜色彻底吞没了远处白灯笼的微光。银河倒悬,横亘于开阳城之上,万千星辰以幽冷微光,点缀着无垠夜空。锦照不得不紧紧搂住裴逐珑的脖颈,随着他起落纵跃,周遭景物皆化为模糊虚影,飞速掠向身后,唯有漫天星辰紧追不舍。直至双脚真正踩实裴府东院的地面,她才冲到树坑旁弯腰干呕。裴逐瑞面有愧色:“都怪我,只求速度,忽略了嫂嫂还没恢复好,不然我先稳稳送您回去休息?好了再来?”

锦照强压下恶心,向他摆手,“来都来了,总不能白受这番折腾。"她颤巍巍扶着树干站起身,“地道在何处?”

裴逐瑞伸出一只小臂让她借力,低声道:“嫂嫂,这边请。”西院住着裴府二房,东院则只剩裴逐珑一位主子。尽管有人日常维护,但无人常住的屋舍仍不可避免地加速倾颓着,透着一股寂寥。

锦照被引至一处显然刚刚精心翻修过的院落,亭台楼阁皆与寻常富贵人家无异,不似裴执雪那般,弄得处处透着阴森鬼气。裴逐珑推开正房的隔扇门,点亮一盏琉璃灯。内里竟是一间色彩典雅、布置得舒适温馨的卧房。日常起居用具一应俱全,甚至连女子常用的妆奁镜台也陈列在一旁。俨然是为迎娶新妇准备的。

锦照心下稍安一一他既无意纠缠,自是最好。然而将密道入口设于此处,总让她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诡异。寝室最里侧安置着一架三进的拔步床,占地颇广,比听澜院中的还要多出一进。

裴逐瑞踏进去,在锦照迷惑的目光中,坐在内侧一张椅上,左右转动了扶手上那雕工精美的狸奴钮--机括轻响,最底层的脚踏倏然缩回,露出一个宽敞的洞囗。

若有不知情者立于其上,此刻只怕已沿阶梯滚落密道。除了下方透出的灯火,它与锦照近日所见任何密道并无二致。锦照唇角微微牵起一丝无奈的弧度:“天下的密道都是这般模样?真是……乏味至极。”

裴逐瑞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轻声纠正:“嫂嫂错了,是暗室。我带嫂嫂下去,给长兄一个…惊喜。”

锦照唇角真正弯起,也压低嗓音,如分享秘密般贴近:“你没告诉他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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