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裴逐瑞脸上绽开一抹近乎无邪的微笑:“那般快意时刻,逐瑞怎敢独享?”锦照忽觉心头前所未有地畅快,竞对他生出几分真实好感,颔首道:“多谢你,逐瑞。走。”
越往下行,灯火愈明。
锦照放轻脚步,宛若一个怀着恶作剧心思的孩童,悄随在裴逐珑身后。裴逐瑞步至底层,她则停在楼梯转角,自缝隙间向下望去。只见密室尽头,裴执雪还穿着一身飘逸白衣,坐在把四条凳腿相连如箱的太师椅上。
他双臂被左右两根铁链悬吊着,宽大飘逸的袖子,由松到紧,一层层垂落,末尖是他无力垂落的修长指尖,如他官服上展翅云端的白鹤。墨发凌乱,头颅低垂,远远望去,竟似一只被铁链钉死的仙鹤,唯能引颈待戮。
他抬眸冷冷瞥向裴逐珑,声音低哑:“你若不杀我……我必寻机取你性命。”裴逐瑞却恍若未闻,只嗤笑一声:“兄长以为,我将你清理干净,是为了让你在此苟活?"他俯身,轻拍裴执雪的脸,“你又错了。逐瑞只是不愿……吓着夫人。”
“你夫人?"裴执雪猛地抬眼,目光中杀意汹涌,如淬毒的利刃。他已隐约猜透答案,却仍苦苦挣扎,咬着牙怒视他,声音几近绝望:“谁?!”
质问一次次撞击石壁,回荡不绝,震得人心中激荡。时候到了。
锦照提起猩红裙摆,望着尽头那一笑一怒、一红一白、一立一坐的兄弟二人,唇角凝笑,莲步轻移,款款步下阶梯。